顾曜收拾了下院子。
这野茅还是准备了不少东西,只是自身修为着实太弱,一身法术也稀疏不堪,压根没派的上用场。
“老头,七煞五鬼升仙术究竟是什么来头?很有名吗?”
老道站在一旁:“这法术流传的很广,但用处不大,修炼的人不多。”
“它的作用只有一个,长生。”
“这么厉害?能活多久?”
“几百年吧,但修炼这法术,其实就是以半人半鬼的状态苟延残喘,随着时间推移,修炼者会逐渐失去一切乐趣,山珍海味如同嚼蜡,绫罗绸缎就是破布烂纱,人类的欲望逐渐消逝,会逐渐变的如同厉鬼一般,通过各种法子寻求刺激。”
顾曜把一堆红线铃铛扔到桌上,指着地上的尸骸:“那这家伙?”
老道看都懒的看一眼:“太菜了。”
“修行这法子,修炼一道就是断绝了,再也不能前进半步,这家伙估计什么都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得到了,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了。”
顾曜叹了口气:“好吧,我之前在他儿子的记忆里,翻到了不少东西,基本上什么坏事都干了一遍,等会通知靖夜司来清理一遍,我们再寻些银子给外公一家,就离开吧。”
“不过这家伙嘴是真的严,什么都没告诉其他人,他那儿子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喜欢钻研道书,动手实验的普通人。”
老道此时才说道:“你不该灭了周景的魂魄。”
“灭便灭了呗。”
“你要知道,你下手的那一刻,你在大周的前途便是断绝了。”老道犹豫着说道,“我一直在给你铺路,将来你也未必不能进入天师府,或是其他宗门。”
“但你这一下,便是彻底绝了自己的前程,只能以野茅的身份继续下去了。”
顾曜浑然不在意:“那也挺好,做野茅不也逍遥自在吗?”
“糊涂!”
老道训斥道:“后面的修炼,需要洞天福地,需要天地珍宝,财侣法地,虽说侣可以不要,法我可以给,但财、地你要如何?真打算靠着做法事卖符箓活下去?”
顾曜嬉皮笑脸:“算了吧老头,只要这儿的事传出去,就算没我那一下,我认贼作父的名声也是逃不掉的,前路本就缥缈,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再走出一条通天路?”
“至于财地,我可是阴冥太子,大不了去鬼国咯,你不知道,我在鬼国可是要风来风,要雨来雨。”
他从一些隐秘角落,找出不少的银子:“老头,走吧,靖夜司应该就在附近,只是不知道他们能知道多少真相。”
老道一甩袖子,转身向着门外:“阴冥太子你知道个屁的阴冥太子。”
“阴冥太子究竟是啥?为什么在鬼界好像很忌讳?”顾曜快步跟上,“因为我体内那神机,我就是阴冥太子吗?那是不是取出来我就不是了?”
“不是,你为什么会是阴冥太子,我也想不通,或许只是机缘巧合。”
老道不想多说,也似乎是在顾忌人多耳杂,只是催促顾曜快些跟上他离开。
外面的街道上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两人走出,向着顾家走去。
眼见两人走远,总镇带着一群人从巷子里钻出:“去周府仔细查验。”
“大人,这不抓吗?”
总镇当即瞪眼:“你抓还是我抓?你没看到那老道士是个什么怪物吗?这能叛离天师府成为野茅还活的好好的,是我们能碰的人吗?”
“可周家?”
“查明白,报告上去,让上面来看吧,唉,希望碧玉大人到时候别记恨我。”
总镇叹了口气。
这边顾曜也是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碧玉的事。
按照他搜寻白袍男的记忆得知,碧玉也是旁系,自小跟着顾曜的祖父在庐州的山外修炼。
是的,顾曜的祖父。
这个男人被自家娘子管的束手束脚,索性出家了,就在庐州城外,自己建了个小道观,研习丹药之术。
后来把自己给吃死了,死了大概有二十年了。
碧玉便是他那时带出去的旁系所生,但天资聪颖,十余年前加入靖夜司,之后被司首看中,收为弟子。
周家原本是缩手缩脚,那野茅虽然当上了家主,但开始时也是十分低调,直到碧玉一飞冲天,才逐渐肆无忌惮。
“老头,你说司首知道我和周家的事吗?那他收碧玉会不会”
老道打断道:“莫想莫问,司首的想法,你我都猜摸不透,但不管如何,你已再无可能加入靖夜司了。”
“自打知道您老是个大反贼,我就绝了这心思了。”
顾曜回嘴道:“你过去也不说你这么猛,我这等天资聪颖,都是小心翼翼藏着,生怕被人发觉,让你被捉走掉树上拷问,可谁知道,你居然这么猛。”
“你早说你这么猛,我们就直接干票大的得了。”
老道觉得顾曜有些得意猖狂,冷眼道:“比如呢?”
“把皇帝的私库偷了怎么样?”
老道点点头:“你是不是还想顺便杀个皇帝,弑父弑君都做一遍?”
说着,直接给顾曜一记大栗子:“你是个道士,不是个反贼,清醒点啊!”
“老头,为什么我明明有用金光咒,还是挡不住你?该怎么疼就怎么疼,你是不是藏私了?”
顾曜揉着自己的脑袋,跟在老道身后,郁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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