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暗叹了一声,心想:古代人聪明固然聪明,但行事未免都太过于谨慎,把事情也想得太过于复杂。
孙宏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在鼻孔中挖出了一坨鼻屎,然后弹到了地板上。
羊衜看着那坨被孙宏遗弃在他家地板的鼻屎,脸露尴尬之色,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耳中却听孙宏说道:
“联吴伐魏?主公那边是不会同意的。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的主要对手可能会变成孙权。”
“孙权?”羊衜不解,孙宏从雍州出兵,翻越太行八径攻打河北也好,沿函谷攻打雒阳进击中原也罢,这似乎都与孙权没有半点关联。
即使他出武关,攻打南阳,也同样不会与孙权的势力范围有所接触。
他总不能把雍州的兵马调到益州,然后再打一次夷陵之战吧?
孙宏看着羊衜满脸疑惑的表情,不由得仰天大笑,说道:“仲弈所虑过于谨慎,这打仗虽然与政略有关,但本质上却与之不同。
这就好比做生意,有人做生意讲究个薄利多销,用真材实料的品质,去换取一个好名声,这样虽是细水长流,但根基稳固,能够获得一个长期的收益。
政略就属于这种情况,但弊端是需要的时间周期太长。
而另外一种人,做生意则有所不用,他们做生意并不靠商品的质量取胜,而是利用手中的财富,快速塑造一个虚假的名号,再通过欺诈的方式,快速聚拢更大的财富。
这种方式固然无法长久立足于天地之间,且很有可能血本无归。但若是成功,便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的财富。
战争本质上,就属于后者这种情况。赢了就夺取天下,输了就尸横当场。”
“这……”羊衜凝视孙宏片刻,问道:“羊衜愚钝,不知孙骠骑此言与联吴伐魏的策略有何关联?”
孙宏摇头说道:“联吴伐魏太过缓慢,自黄巾之乱始,天下纷争三十余年,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出现两代人只知打仗,而不知生产的情况。
我曾在荆州查阅州府典籍,农田亩产从原本的十斛降低到两斛,这还光是粮食方面。百工那就更是夸张了,所有产业均以战争为主,民生产业丧失殆尽。
此次兵发河北,便是为了止息干戈,一战而定鼎天下。什么曹丕、孙权、公孙康,我打算这一战就给他们统统消灭,哪还允许他们活到明年!”
羊衜闻言不由瞪大双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道:“这如何能办得到?”
孙宏神秘一笑,说道:“此战我早已是成竹在胸,现下唯一担心的,便是主公那边尚有所疑虑。仲奕既深知为政之道,便请赴永安一行,以安陛下之心。”
羊衜愕然,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敢问将军韬略。”
孙宏摇了摇头,说道:“此赴永安,仲奕无须谈及韬略,只需设法游说陛下信任孙某即可。”
“这……”
羊衜顿时面露难色,他是个降将,孙宏不告诉他后续的作战计划,这事他倒是能够理解。但孙宏给他的这个差事,却是极为难办。
这差事说白了,就是让羊衜去忽悠刘备,让刘备放下对孙宏的戒心而已。
但在不知道孙宏真实作战计划的前提下,羊衜就只能瞎掰扯,至于能不能真的唬住刘备,那就要看羊衜自身的才能了。
羊衜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行!某这就赶赴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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