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显然是在说,孙宏本人对于解剖尸体这事,并没有什么抵触心里。而是顾及到礼法问题,因此不能同意。
张机先前听孙宏说得绝决,还以为他本人抵触,但此言一出却是峰回路转,又让他看到了希望。
“还请使君不知此事。”张机躬身下拜,续道:“如此,机为天下黎庶拜谢使君。”
孙宏侧眼看着张机,说道:“老头,你不怕被腰斩吗?”
张机哈哈大笑:“老朽年逾半百,若能再为天下夫人不再受难产之苦,莫说腰斩,就是车裂夷三族又能如何?”
一听此言,孙宏确实有些佩服这老郎中了,能力且不说,就单说这情怀,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他若是当真能在解剖上有所突破,怕是当真能够名垂青史吧?
想到这里,孙宏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帮帮这老头的想法,但同意他拿人解剖是肯定不行的,不过后世医学发达,即使半点不懂医学的普通人,也能瞎侃上几句。
只是细菌病毒之类理论,对于古代人而言过于匪夷所思,你若是医界泰斗,说出来人家或许还会将信将疑。
但若是从半点医术都不懂的普通人口里说出来,人家只会觉得你癔症了。
孙宏想了一下,便扼要的捡了些后世总结的一些消毒杀菌的土办法说给张机知晓。哪知这张机听完之后,居然如获至宝,缠着他不停询问。
身为一个连开水不能清洗伤口都不懂的外行,孙宏肚子中的存货其实并不多。三言两语之间,便将所知掏空,于是开始东拉西扯说些人体构造的知识。
这古代人对于人体内部构造的作用,其实只是知道表象,却不知道原理。
孙宏一翻胡侃,倒是把张机给说得一愣一愣的。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吹牛获得认可,那就会产生极大的成就感。
孙宏越说就越刹不住车,反正后世的医学能侃的东西多,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倒也把张机说得欢喜赞叹,如获天书。
可这也直接导致老头求知心切,每日都跑到孙宏的草庐之中求教。
若是老头一个人来,那孙宏倒也不觉得什么,反正侃大山也算是一种消遣。
但不知这老头怎么想的,偏偏要带着小姑娘来,说娇耳是她衣钵传人,在旁边听着也能弥补他人老记性差的缺点。
娇耳作为学生而言,专心程度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但因为父兄的愿意,对于孙宏的态度却永远是那种冷冰冰的模样。
每天对着这么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人,别扭那是必然的。
偏偏这娇耳长得还不讨孙宏喜欢,毕竟孙宏这种俗人,就喜欢那前凸后翘的,喜欢白的。对于娇耳这类面黄肌瘦的麻杆,那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如果换了个人,或许就会直接避开张老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但这人偏偏是孙宏,高兴起来说什么都好,一旦不高兴,那心中的睚眦就跳出来了。
现在他就异常的不高兴,因此他满腔的怨愤,都聚集到了马谡身上。
为啥要迁怒马谡?
当然了!这破事就是马谡给惹出来的!若不是他带着张机来草庐,哪来后续这么多麻烦?
可马谡毕竟是他心腹,随意降罪未免有些过份,因此孙宏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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