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见马铃儿尚未爬起身来,当即抢上两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乃是粗人,使力不知轻重,还望孙夫人见谅。”
孙宏与马谡闻言,均自一愣,暗想:怎么文长也知此事?
马铃儿此刻心思却又不同,她根本不认识魏延,虽然此人披甲执剑,但在她心中巡逻兵便是捕快,带兵的将领自与捕头无异。
这随便在路上遇见个路人捕头,都叫她孙夫人,由此可见,孙宏想要娶她之事,怕是已闹得路人皆知了。
路人皆知!
这四个字有如魔咒般在她脑海中不停旋转。
事实上,当她看见巡逻士兵之时,便知道今日决计无法斩死孙宏了。
她冲向魏延,不过是逞一时之激愤而已。
待得被魏延轻轻巧巧的将手中武器夺走,胸中的愤怒霎时间化为沮丧,理智也逐渐恢复过来。
马铃儿其实很清楚,这孙宏乃是大官,他若是铁了心的要娶自己,即便父亲不同意,兄长不同意,他只需要对家族稍稍施加点压力,或许就能如愿。
她从小生长在豪富之家,本来政治联姻这种事情,她已是司空见惯。嫁给谁还不都是嫁?若是能给家族带来利益,也算是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了。
如果丈夫能够善待她,那就更加完美了。
确实,她的心愿其实就只是这样简单。锅都该马谡背,谁让他满嘴跑火车!
正经的听曲,从马谡口中说出来,那就实在是有些不堪入耳了。
马铃儿听完之后,接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梦到被孙宏脱得赤条条的毒打而惊醒。那当真是食不甘味,睡不安枕。
当她得知孙宏竟然会住进马府,胸中无名之火虽然烧得厉害,但与此同时,希望也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或许是她能够反抗命运的唯一机会。
只可惜,命运之神似乎并未眷顾于她,非但没有将孙宏杀死,自己此刻亦是身中剧毒。
就算侥幸不死,嫁给孙宏之后,噩梦恐怕也会随之降临,每当想起那被脱得赤条条毒打的画面,马铃儿感到不寒而栗。
人生竟然如此悲凉!
想到悲切处,马铃儿躺在地上,情不自禁的嚎啕大哭起来。
魏延见她突然大哭,吓得连心脏都停了半拍。
完了!
天降横祸啊!
老天爷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魏延?
还是在怨怪我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这一刻,魏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若是双膝跪地磕头求饶有用,那他定会毫不犹豫的说上一句: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可好?
好在马谡此刻已经赶到,他轻轻的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眼色示意:此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魏延会意,但又不敢离开太远,只得退开两步,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就在马谡想要安慰马铃儿几句之时,突然一声马嘶,只见此马额边有白点,马上骑者方面阔耳,却不是刘备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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