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马谡也建议我娶妻?这个时代的逻辑当真有些令人不解。
不过这个时代的单身狗,基本可以确定是寸步难行的了。
可是这突然要娶妻,人选从哪来?
孙宏斜睨着马谡,问道:“幼常之言倒也有理,只是仓促之间,又去何处寻得良配?”
马谡本就喝了不少,又给孙宏搅得头昏脑涨,当下也没多想,便说道:“这有何难?我有一妹……”
他此言刚一出口,便后悔了。
孙宏的为人如何,别人不知道,他马谡莫非还能不知?
只要不是外出打仗,你就只会在某一类地方才能寻到他的身影。
这要当真将妹妹介绍给他,那跟直接推入火坑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他立马改口,说道:“不过此刻尚未及笄,但曾听她言道,闺中之友尚未婚配,待会我便休书一封与她,让她帮忙探问如何?”
孙宏平时或许有些木讷,但对牵线拉媒却特别敏感。或许是因为前世相亲太多,以至于小区的大妈们只要说个谁谁谁家有闺女,他就立刻能猜到后面的所有台词。
这马谡先前说良配并不难寻,显然心中已有人选。但说到后面,又说要写信询问。这话前后矛盾,孙宏立刻就猜到了原因。
好啊!这小子竟敢嫌弃我!
孙宏倒也没有立刻就揭穿他,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幼常与令妹了。”
心中却在盘算:这家伙说妹妹尚未及笄?未及笄你介绍个屁啊!还想忽悠你孙大爷?待我勾搭上之后,再来通知你小子,到了那时,嘿嘿!
马谡哪能想到,孙宏连人都没见过,就已将他妹妹盯上。此刻还觉突然改口有些对他不起,便又说道:“大业既担心主公猜忌,娶亲虽可缓解,然关键还在兵权。”
孙宏白了马谡一眼,说道:“这不废话吗?我难道不知这兵权是烫手山芋?问题是现在丢不开啊!总不能让士兵卸甲归田吧?那主公怕当场就得砍了我脑袋!”
这事两个诸葛亮都觉得棘手,马谡一时之间自也想不出什么妙计,当即说道:“大业且容我回去思考两日,两日之后必有妙策呈上。”
孙宏一怔,只觉这话有些似曾相识,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幼常了。”
马谡当即告辞,孙宏等他离开,买了几瓶当地著名的桂花酿,还点了两支小曲,便在这品桂楼又玩了一个晚上。
过了两日,马谡找到孙宏,两人又来品桂楼饮酒。
孙宏问道:“幼常思考两日,可有妙策?”
马谡不答,反问:“大业怀疑主公猜忌,可是主公有所表示?”
系统提示算吗?
孙宏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妄自揣测而已。”
马谡点点头,说道:“这两日我细细想来,大业担心还真非无的放矢。而其中主要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功劳太大,其二是兵力太强。若是解决了这两个问题,主公自然不会在猜忌于大业了。”
孙宏白眼上翻:“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要的是方法!”
马谡微微一笑,说道:“大业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此事看似两件,事实上却为同一件事。”
孙宏鉴貌辨色,顿时猜到马谡或许能有解决方案,当即问道:“此话何解?”
马谡说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大业如今乃是南郡太守兼平南中郎将,单以职务论之,显然不足以总督交州。”
孙宏眼睛一亮,问道:“幼常可是意欲让我上书主公,让他另择贤才来总督交州?这样我便能交出兵权,回归荆州。”
马谡既不点头,也没有摇头,反而看了孙宏一眼,说道:“倘若当真如此,大业可提前购置棺木矣。”
孙宏吓了一跳,问道:“那又是为何?”
马谡:“大业当初驱离吴巨,主公可有申斥?”
孙宏摇了摇头。
马谡:“主公表吴巨为交州牧,大业却将之擒拿至荆州,主公又没有申斥,此乃何意?”
孙宏皱眉道:“是为了让我等安心平定交州?”
马谡叹了口气,说道:“主公之意,乃是将总督交州之权,交给了大业你啊!”
孙宏还是不懂:“当时不过权宜之计,此刻交州已然平定,我上书主公说自己不称职,有何不妥?”
马谡摇了摇头:“此欲擒故纵也!主公若对大业有所猜忌,必会认定大业有觊觎交州之心。”
孙宏哑然,暗道:这调换岗位倒成乘势要挟了?
想到此处,孙宏不由苦笑,问道:“那幼常以为该当如何?”
马谡笑道:“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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