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有一种很想退出群聊的冲动,于是下意识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可萧景珩完全不想给她这个机会,手起刀落,一把反射着太阳亮光的长剑就架到了姜姜的脖子上。
“不要!”
楚念之吓得惊呼起来,那双原本无色的眸子忽得闪烁着光芒,虽是担忧的神情,但至少看上去不再死气沉沉,倒也有了活人的生气。
这是萧景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楚念之的那双眼眸中再现光芒。
于是这份头等功就被算在了姜姜头上。
萧景珩将剑从姜姜脖子上取了下来,收回到了剑鞘之中。
正当姜姜以为危险解除了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脖子上多了一股很重的束缚,紧接着,就因为缺氧变得晕沉沉起来。
楚念之原本黯下去的神色再一次地亮了起来,似是还多了一丝恼怒,她走到萧景珩的面前,认真地说道:“放了阿姜。”
萧景珩挑了挑眉,忽然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慢慢减轻了。直到束缚真正解除,姜姜的大脑才恢复了思考,随后她下意识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楚念之连忙上前询问姜姜的伤势。
姜姜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陛下今日不亲自来,所为何事?”这话说得已显怒意。
这还是楚念之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萧景珩说话。
萧景珩不怒反笑,一步一步向楚念之靠近,最终停在了她的面前,慢慢地低下头,与她对视:“朕想作甚,太后不是知道?”
楚念之将头撇向一边,垂眸以掩饰自己眸中那丝慌乱之色。
自萧景珩登基那日起,他几乎每日都会到她的宫里头坐坐,起初的确是本本分分地坐着,可后来便开始胆大起来了,或是凑到她面前调侃她,或是抓着她的手,将她抵在墙上调戏她。
楚念之越反抗,他便越兴奋。今日更是对她渴求得很,不由分说就与她……与她亲吻,又强势又深刻,每每都让她喘息不得。
也怨不得这厮会这般,毕竟这厮疑心病太重,五年前谋反愣是一个嫔妃也没留下,宫里头的女子,可各个都是尤物,可惜终究都死在了他那把冰冷的剑下了。萧景珩空置后宫多年,却唯独留了楚念之一人,可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可在世人眼里,萧景珩终究是皇帝,而她楚念之也终究是太后,平日里暗中行这种事也就罢了,若是让外人知道了……
楚念之垂下眸子,伸手将凑到跟前来的萧景珩推远了,不自在道:“哀家这儿已无新茶了,陛下改日再来吧!”再抬头时,又是那副如死灰一样无色的神情了。
萧景珩显然对楚念之推开自己的行为十分不满,他看了看站在一旁还在给自己顺气的姜姜,显然是将这笔账算在了姜姜头上,于是他二话不说就伸手将刚缓过神来的姜姜扯了过去,又一把将她的脖子掐在手里。
姜姜刚刚清醒过来的脑子又变得朦胧起来,这一次,她感受到了萧景珩的杀意,不由得心中一紧,吓得她的后背直冒冷汗。
“怕什么?下人若是不听话,杀了便是。”萧景珩说得轻描淡写,完全不把姜姜的命放在眼里。
“陛下!”楚念之喊道。
她当然知道萧景珩是什么样的人,他既然这样说了,显然是对姜姜动了杀心。
楚念之眼见姜姜快断气了,连忙在萧景珩的面前跪下,行大礼央求道:“阿姜并非是下人,她是我的至交好友。”这次她用得是我。
楚念之再怎么样也都贵为太后,于情于理都不该跪皇帝,她竟为姜姜做到这个地步,显然是将姜姜的性命放在心上的。
楚念之此番也是顾不上旁的了,阿姜舍命来探望她,若是再因此丧命,她怕是会记恨自己一辈子。
“好,”萧景珩一把将姜姜扔在了地上,像是丢垃圾一般随意。他揉揉发酸的手腕,漫不经心道,“既然太后求情了,那今日便不杀你了。”
无数草泥马从姜姜心头奔驰而过。
“阿姜!”
楚念之赶忙上前去检查姜姜伤势。
萧景珩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忙前忙后查看着姜姜的脖子,又顺着脖子往下检查那些磕磕碰碰的部位,仔细确认无碍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楚念之起身,走到萧景珩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萧景珩将脸撇向姜姜,问道:“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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