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打着灯，走了进去。

小碎步的声音，程岩紧接着又听到了紧张喘气的声音。

“是我。”

程岩压低了声音。

“是你吗？”

杨若雨瘦瘦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微弱的灯光前。

“恩公！”若雨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抱住了程岩。

在她看来，是程岩救了她。

再加上大佬的仪式，对她的精神有些影响，若雨现在对程岩是百分百的信服。

“这几天还好吗？”

程岩将少女放在了座位上，自己坐在床上。

“很好的，这地方比我以前住的地方，空间都大许多。”

杨若雨点着头，语气徒然有些忧伤，“但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想父亲、哥哥姐姐们。”

瞥了一眼，发现了少女随时携带的那本书，正摊开放在床头。

程岩随手将床头的书捧了起来。

这是谈判专家的“武器”。

“这是我现在会的法术。”

杨若雨凑了上来，手放在书本上黑色的文字上。

“混乱。”

“曾经这个法术叫作迷失，和人谈判的时候，可以让人暂时迷失逻辑，而后还无法察觉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回来我哭了很久。”

“哭着哭着，睡着了，醒来以后这个法术就变成了混乱。”

“什么作用？”程岩沉声说道。

他知道为什么。

因为少女潜意识里，已经黑化了。

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看起来还很清纯，甚至有点儿小活泼。

但她现在是失序者，随时有可能爆炸？

程岩还没见过真正的失序者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听辰璇无意中提起来过。

“大师兄当初差点失序了，还好老师把他的意识封印了起来。”

“还没失序，就已经用噩梦害死了几个人，要是完全失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正是程岩只见过二师兄，没见过大师兄的原因。

至于辰璇的三师姐，据说被派出去游历了。

提起三师姐的时候，绘梦堂众人的脸色都十分精彩，不知道为啥……

反正，用他们的话说，失序者是很可怕的，是整个社会最不安的因素。

看着杨若雨，程岩根本不会将她和“可怕的失序者”联系起来。

若雨思考了很久，很久。

“我能感觉到，这个技能和迷失有点点像。”

“但迷失，不会伤害到别人，只是让别人的逻辑混乱一段时间。”

“这个叫作混乱的技能，有很多副作用。”

“可以让别人丧失心智。”

“如果修炼到后面的话，甚至可以让别人彻底失了智，然后听命于我，为我所用？”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若雨都忍不住打了个颤，“有点可怕的样子。”

程岩点头，“嗯，那你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轻易使用这些技能。”

“失序者在外面暴露的话，很危险。”

想一想，混乱这个技能是比迷失厉害多了。

失序者的技能，比起原职业似乎厉害程度提升了许多。

让别人失了神智，为你所用？

程岩脑海中出现了“敢死队、死士”之类的词语。

怪不得谈判专家对应的失序者，称为战争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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