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树无法去判断它的诡异特性,但反正指导方向的指针还在:和黑川的想法反着来。
他只要不随机全部落点,那就可以了。
直树微笑开口:“第一局而已,你可真是寸步不让。”
黑川冷哼一声:“倘若你还不能觉悟,认为这是过家家,那我可以保证,你会死的非常惨。”
“我所说过,你是值得的对手,但这并非真理,要知道即便是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林直树君,你是需要付出百分百去对付的敌人,还是被错看、丢弃在金币里的假冒烂铜钱,从这局游戏,立刻就能看出来。”
气氛有些僵硬,
但对直树来说,却正是转折的好时机,接下来,就是表演,而观众,正是黑川。
对于表演来说,最重要的并非什么矛盾、内心、表情,而是信念感。
必须真的相信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相信自己就是那样。
“我不玩了。”直树说。
车厢晃了晃,似乎经过的铁轨微微凸起。
黑川目光变得阴冷,金秘书轻轻动了动,西装发出“擦擦”得响声,在沉默的车厢里,清晰可闻。
“你真当这是游乐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黑川声音更加粘稠,仿佛浓痰已经淹没了气管。
直树一摊手:“单单一局游戏,哪怕赌注是命,也不能决定我是谁,你要是真想了解我,可以直接问。”
“压力之下保持优雅。”黑川说:“不是你说的?开始耍赖了,你的优雅呢?”
直接没有回答,而是抬头望向一旁的金秘书:“裁判大人,我很不优雅吗。”
金秘书目光中闪烁着取笑:“一点儿也不。”
直树说:“那么,什么行为才是优雅?”
金秘书说:“害怕也不逃避。”
和黑川一个口风,都在鼓动他继续游戏。
直树当然会继续,只是不在他们的规则范围内。
另辟蹊径是关键。
直树说:“你认为不逃避才是优雅?”
金秘书眼睛明亮,倒影着直树身影:“至少是不逃避。”
直树伸出食指,指向自己脸颊:“假如我继续游戏,并且赢了,你能在这儿亲一下吗?”
金秘书眯了眯眼:“我会恶心吐的。”
“讨厌更不应该逃避。”直树笑着说:“你一点儿也不优雅。”
金秘书的白皙的脸颊动了动,直树知道,她在咬腮帮子,这意味着生气。
直树继续添油加醋:“看来,黑川社长和他的手下都是样子货,批评别人时从容又智慧,大道理一套接一套,轮到自己却唯唯诺诺,如此双标……”
他看向黑川:“我赢了游戏,恐怕也会被判做输。”
“那玩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他又扭向金秘书:“是吧,裁判大人。”
黑川想说什么,但金秘书已经开口,
“伶牙俐齿,怕不是只有嘴上功夫。”她眉毛微翘,神情却突然变得意味不明,半冷笑,半暧昧:“不过没关系,倘若你赢了,我可以满足你。但是,”
她的语气也变得粘稠:“你可别后悔。”
“你才别后悔了,裁判大人。”
直树压下心底疑惑,望回黑川,语气坚决,一字一句道:“我明牌跟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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