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直树走思,“稻草人”川吉似乎很不满,他猛烈地拍动巴掌,
“啪啪啪——”
“年轻人,你很没有教养,我在讲话,请注意听!”
直树瞪了川吉一眼,
“大叔,你素质真低,我在思考问题,怎么老是打扰我?”
川吉好像没有被如此直白地驳斥过,没有血色的脸颊,瞬间变得犹如白纸,
“我是不会让你过去的,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我可是……喂喂!你干什么!太不尊重人了!”
他气急败坏地喊道,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直树正仰头打着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由于太舒服,以至于眼角流出一滴泪。
这像故意在气川吉。
当然,如果说他真的困了,也可以。
今早七点多钟起床,按照以往的习惯,应该是吃完早饭,回事务所楼上睡个回笼觉,十点时醒来,到千駄谷小学校旁的体育馆里,踢一场五人制足球比赛。
中午回居酒屋吃个午饭,下午在事务所一边看漫画,一边等待顾客上门。
晚上去下北泽南区的小剧场,看一场当红漫才组合演出,然后出来找个屋台,喝罐麒麟啤酒,吃碗味噌叉烧拉面。
如果老板娘的居酒屋很忙,学生工们又请假,他也会放弃夜生活,客串回服务员的角色,招待些无聊的大树和满腹怨气的社畜。
这便是直树长久的生活习惯。
然而平静的一天,却被深田突然出现所打破,不但早饭没吃完,回笼觉被迫放弃,还一路奔波忙碌,从东京登上新干系,直奔横滨。
几次离死亡一步之遥,突然被深田突然背叛,又是爆炸,又是跳火车,身心都遭受了巨大折磨。
到了此刻,即便是铁人,也遭不住了。
直树的神经有些放松。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对面这位叫川吉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危险气息。
要么是川吉隐藏很好,要么就是他确实没什么危险。
上一世身为警察的直树,观察人还是挺准的。
当然,看错深田是意外。
他看女生总会看错,老板娘也是,纱织也是,现在又是深田。
或许因为以前他接触得大多都是男犯人,对女性不敏感。
或许因为……他就是没见过几个女人,人生从来就是漫画、足球、查案、足球、漫画、查案……
面对另一个颜色的世界,活色生香的世界,过于想当然了。
车厢里,面对如此懒散的直树,“稻草人”川吉都快气炸了,他大喊道,
“混蛋,这里可是严肃游戏车厢,你给我打起精神!”
直树揉了揉眼角:“累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哪那么容易打起精神。”
川吉狠狠跺脚,裤腿里掉出几根黄色稻草:“严肃点儿,别小看我!”
“深田呢?”直树问。
稍作放松就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必要陪川吉耽误下去。
“谁?”川吉疑惑地问。
“刚才进来的女人。”直树说。
川吉眼珠转了转,忽然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已经死掉了,不过别害怕,接下来,就轮到你。”
“看来她已经安全通过了。”直树说。
川吉表情变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直树伪装出深不可测的表情:“因为我能看透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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