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生的“火势”严峻紧急。
他赶紧双手合十,盘坐双腿,震起来,漂浮在空中。整个人幽浮起来,打坐。他赶紧使出屏息之绝术,从肺中膨胀出一个迅速消耗氧气,逐渐增大的气泡。气泡从内向外膨胀起来,整个人如打坐与水中,上下飘荡,前后浮动。衣物也被撑起撕开,最后形成了一个绝对隔离的屏障,火焰到达这屏障就因没有氧素而灰溜溜的被熄灭。屏障内只剩一个纯洁无垢的躯体。
樊尘看到了这秦修生随机应变的既灵巧又有功力的这些技能后,不得不由衷地点头赞叹起来。
“徒儿真是秒啊,我虽功力盖过你,可在你的这些急中生出的智慧之花面前,我那些宽广的功力,就如铁头蛮力一般,我就像个只会使蛮力的莽夫老头子。”
秦修生仍然闭着眼,集中着注意力。
樊尘又开始了精妙的语气转换,假装咳了一声,不要脸地说道:“这确实还要令我好好学不,应该是你应该向我继续学习,我还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只是些障眼法,就跟我刚才呸,什么我刚才,就像你之前沙漠里的那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花拳绣腿花里胡哨没卵用的功夫一样。”
这道屏障发出绿色的太阳似的放射性光芒,照得樊尘绿眼金睛。
气流的阻断不连续造成的压力差使得这儿空穴来风,小小的地方吹出了劲风。
樊尘泛着淡绿月光般的银发被吹起来,飘动。
樊尘用手挡在额头上,一遮光二来避风。
眼看徒弟在发抖,在挣扎,流下了汗珠。另平凡之人所不能理解的是这身为人师的樊尘竟然镇定自如,只是袖手旁观,光是向秦修生洒以淡定的目光。而又双手交叉,挺直了腰板,扎下马步,气沉丹田,自得,毫无慌张之意。
秦修生则如临大难一般,打坐也无法使自己淡定。全身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头也不自觉地晃动,汗珠如成熟的毛豆,如一场大秋收,硕果累累,滚滚滴落。眼神也不淡定了,瞳仁不由自主地如一颗水银中的钢球,时而浮起飘荡,时而沉没入底,在翻滚之中,历经模糊化的腐蚀。晃动上下跳跃的眼珠,就以常人来看,也可明显观察揣测出,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再如之前打坐凝神的专注了。
在古老的医术,先人辉煌灿烂的争鸣文化中,无论是哪种教派,无论是何种武功,都不约而同地强调集中意志这个因简而实在有效而被传承下来的基础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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