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灼热,还有小孩子一般的坚定。看起来不像是假话,可那就更震慑人心了。
“我很累。”艾鹤儿终于缓缓开了口:“我一直跑,你一直不间断的追上来。我问你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个回答。”
“我早就说过了啊!”西索皱起眉,捏了捏她的脸蛋,力气有点大,好似在惩罚:“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你,可你完全不相信。”
艾鹤儿眼神平静,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我爱你。”西索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她:“这份感情发觉的太晚,所以才会给你机会问我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没关系,我会用余生来证明给你看!”
窗外的雨水似乎小了不少。
隐隐约约有金色的光芒出现在云的边缘。
“可是我不想回去。”艾鹤儿将手垂下,悄悄地握紧了自己的衣角:“我喜欢这里,我想呆这儿。”
“好,那我陪你在这里生活。”西索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你疯了吗?”呼吸有些沉重,艾鹤儿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不喜欢这里,对吧?何必勉强自己。”
“我不喜欢这儿,是因为你总是想要回到这里。”西索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遍遍提醒我,自己多么不堪,让你总是不想呆在我身边。”
“那现在呢?”艾鹤儿感觉衣角要被自己攥烂了:“任何事情都没有改变,你为什么又要留在这里?”
“你又问了为什么。”西索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所有的为什么,都只有一个答案。我已经回答过你了,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随时说给你听。”
几缕阳光穿透云层,照的整个大地亮堂了几分。
雨水淅淅沥沥的,看起来马上就要停了。
艾鹤儿闻着从西索身上传来的薄荷香气,那是一款特制的男性香水,清雅不浓郁,西索虽然喜欢但却很少用。
这款香水配料特殊,每年只能在特殊时节做出两瓶。
记得每年都是意大利香水商送去城堡,以便讨好西索的。
西索本没有擦香水的习惯,直到有一次参加年轻人的聚会,喷洒了那么一点点。
回来之后,艾鹤儿夸了他身上的香味好闻,并且主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怀抱。
从那之后,西索总是会习惯性地喷洒一点儿,不浓不淡深得艾鹤儿喜欢。
这个细节好像发生在很久以前了。
现在突然想起,倒是让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西索曾经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就想如今这般用宠溺的语气和眼神对待自己。
可人都会变的,后来的事情让她无力再去经历第二遍。
“再给我一次机会。”西索看出她表情的失落,默默地开口:“就一次,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
艾鹤儿低下头,她的额头抵着西索的胸膛。
“你需要人照顾。”西索见她不说话,于是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满都是尽力挽留:“而我可以无时不刻伴随在你身边。”
艾鹤儿沉默不语。
“而且,你想想啊。”西索一本正经的分析道:“宝宝长大后,所有人都有爸爸。只有他没有,多可怜啊!”
“我”她本想说自己可以为宝宝找个爸爸,但一想到这话说出口后,也许会面临一阵狂风暴雨,索性将话咽回肚子里。
“你想说什么?”西索细细的打量着她:“难道你想给宝宝再找个爸爸?”
说中了!
艾鹤儿表情掠过一丝尴尬,她没想到自己的打算会被说中。
“你能找谁?”西索嘴角扯起笑意:“郑子瑜?他一个冯寻墨就足够了。还有谁能比得上我?”
“为什么一定要比得过你。”艾鹤儿咬着下唇:“我就想过普通生活,不好吗?”
西索脸上的笑意僵住,他认真地审视着艾鹤儿的眼睛,表情严肃。
艾鹤儿以为他要发火了,暗暗地屏住呼吸。
谁知,西索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好。”
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便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西索看了一眼艾鹤儿的小腹,他松开手,转而走出房门。
是离开了么?
艾鹤儿心里猛地一紧。
她感觉自己的脚有些发麻,于是顺势瘫坐在了床边。
郑子瑜早早的便睁开了眼。
他睡的时间不长,不必看钟表,通过微微泛着疼痛的脑壳就能感受到。
空气里有些干燥,祛湿器大概开了一整晚。
他徒步走下床,脚掌贴着有些冰凉的木质地板。
嗓子干涸的要冒烟,他走出房间,迷迷糊糊的走向厨房。
拿杯子、倒水,一口灌下。
有些恍惚的神志此时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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