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仙长救救我女儿,求求您!”
客驿外面跪了一家子人,有老有少,呼天抢地,凄惨悲恸。
满脸同情的程二,去拉人群中的老者,“老丈,你们先回去,我们此行就是来替天行道的,但那妖魔厉害,总得从长计议啊。”
“唉——”
客驿的房间里,程大放下窗户,叹了口气,愤怒咒骂“妖魔可恨!”
姜原坐在桌前,为对面的宋鸿志添了杯茶,语气深沉的问道:“宋先生对大泽妖魔,了解多少?”
宋鸿志听着窗外哀嚎,心有戚戚然,面色愈发沉痛,低声道谢接过茶杯,幽幽道:
“那妖魔并非大泽地土生土长,而是百多年前从外迁来。”
“据说其初来时,并不像如今这般可恨,还曾帮助过去大泽地采药,打猎的百姓,当时巫祭之风还盛行,有村寨便供奉起了那妖魔。”
“那十多年里,妖魔经常回应祭祀,帮百姓渡过好几次大水、瘟疫,曾一度享有整个大泽地百姓的供奉。”
“可不知从何时起,那妖魔现身帮助后,便索要一名美丽女孩作为祭品,后来变本加厉,开始强掠,甚至一次将村寨所有妙龄女郎全部掳走。”
“几个村寨愤而反抗,直接惨遭灭门,过去的祭祀神灵,就此成了恐怖妖魔。再到如今,大泽地彻底沦为魔窟,人人谈之色变,避恐不及。”
宋鸿志虽非本地人,但这段时日来为救妻女,多方打听,人们又可怜其悲苦,愿意帮他,所以他所知的信息,并不比任何一个本地人少。
强忍着悲恸,为姜原讲解完妖魔来历,宋鸿志一下陷入了呆滞,低头盯着在茶杯里飘忽的茶叶,默然无语。
程大等了半响,忍不住发问:“难道这百多年,就没人来除此妖魔?”
宋鸿志身体一颤,恍如初醒,“有,而且不少,其中声势最大的,要数普陀山的一位禅师,那次,百里外的人,都能看到大泽地里的震荡佛光,听到妖魔的暴吼。”
“然而最后,却只见到一抹狼狈逃离的佛光,之后不久,那妖魔再次现身作恶。”
程大目露骇然,咂舌道:“竟是如此厉害,怪不得能猖獗百多年!”
一直静静聆听的姜原,忽然问道:“那妖魔的本体是什么,果真是传闻中的癞蛤蟆?”
宋鸿志点头,“是的,大泽地里一些村寨遗迹里,能看到那妖魔的神像,就是蟾蜍形象。”
“他有什么本领,可有法宝?”姜原接着问道。
宋鸿志愣了下,抬头定定的望向姜原,心下犹豫该如何说,他怕说的太过,会把姜原他们吓退。
姜原猜出了宋鸿志的想法,冷声道:“那妖魔本就厉害,再不知其底细,如何能对付?”
宋鸿志立即道:“仙长别生气,并非宋某要隐瞒,而是没人,嗯,或者说见过他手段的人,都早已不在世了,留下的都是些传说。”
这时,房门被推开,摇头叹气的程二疲惫走进来,“可算是劝走了!”
姜原扭头看看窗外,就见女儿被掳走的一家子人,互相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带着啜泣声渐渐离去。
程二一屁股坐下,拎过茶壶给自己倒杯茶,一饮而尽,润了润嗓子后,询问:“怎么样,那妖魔什么根脚。”
等程大快速为弟弟解释了一番,姜原示意宋鸿志继续讲,“都是些什么传说?”
宋鸿志组织了下语言。
“传说在那妖魔还是祭祀神灵时,有次为百姓治理水患,一口将整条洪水全部吞下,然后跑到海边,又将洪水吐出。”
“人们赞扬其神通,那妖魔洋洋自夸说,别说洪水,便是天月亮他也能一口吞下,由此,才传出‘吞月哈’之名。”
程二目瞪口呆,脱口道:“吞月?!这是什么神通?”
姜原皱眉思索,袖里乾坤之法?芥子纳须弥?还是某样法宝?
宋鸿志一个凡人,自然无法回答,姜原又问:“那妖魔有没有暴露过自己的根脚,比如他从何处来,在何处得道?”
宋鸿志想了许久,摇头道:“并未听说过。”
这就麻烦了,西游里决定战斗的,首要是法宝,其次是法术。
正如孙悟空取经路的敌手,最难的首先是以太老君的青牛精,弥勒佛的黄眉大王,观音的金毛犼等为首的,拥有厉害法宝的妖怪。
当他们拥有法宝时,连其主人也得施展计策,先收了法宝,才能将其重新收服。
再有,便是九灵元圣,蝎子精,红孩儿,牛魔王之类,拥有独门神通的大妖。
当然也少不了那位地仙之祖镇元子,一手袖里乾坤,拿孙悟空如探囊取物。
所以,弄不清楚那妖魔的“吞月”之力,是法宝还是神通法术,真不能轻易出手,不是谁都有孙悟空那强横的保命本领的。
唐僧能次次保命,也是四值功曹,五方揭谛,护教伽蓝等神灵在暗处的随身护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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