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后,庆典的事情全部交给馆陶公主和淮南王主持。
这也是窦太后的意思,按照窦太后的说法就是,淮南王老成持重,并且深谙黄老之道,所以请来帮助皇帝操持庆典事宜。
一直到初七,淮南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长安城。
长安城的许多官员纷纷前来送别,却不见窦氏一族和田蚡以及功勋世家。
这让淮南王有些提不起精神,来的都是一些小虾米。
虽然如此,淮南王还是客客气气的握着一个个芝麻绿豆的官员寒暄,心中好不恶心。
一直走到霸上,突然有人通报。
“大王,有人前方拦路,请求会见。”
淮南王已经有些累了,刚刚拿出一枚丹药服下,正准备睡觉,正准备让手下随便打发了,就听到车外喊道:“王爷,田蚡有礼了。”
这下淮南王刘安顿时睡意全无,乐呵呵的走出马车,道:“本王还以为田大人看不上我这老家伙,不想田大人这般有心。”
田蚡脸上笑意更浓,心中却在骂着,心说要不是自己看上了你家女儿,能和你这般客气?
嘴上自然是甜如蜜枣,拱手道:“长安城人多嘴杂,许多话不便直说,只好在此拦了王驾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淮南王哪里会不知道话中意思,赶紧说道:“田大人说的哪里话,请上座!”
二人回到马车,田蚡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又向刘安使了个眼色。
淮南王刘安会意,道:“左右皆为心腹,田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只见田蚡面露难色,淮南王心领神会,对车外喊道:“所有人退出百步,无令不得近前。”
田蚡先开车帘看着侍从们走出足够的距离这才小声说道:“王爷对皇帝如何看待?”
淮南王一脸正色道:“皇帝虽年少,然孝义有加,必为一代明君。”
听到这话田蚡却面带微笑,靠在车厢上,闭目养起神来。
这让淮南王刘安有些不明所以。
“本王说的有错?”
田蚡依然是闭着眼睛,拍着大腿说道:“无措,非本心也!”
“田大人何意?”
田蚡继续不说话了,他作为当朝太尉,本身又十分聪明,将人心琢磨了个透彻。
淮南王刘安急了,催促道:“田大人,此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出你口入我耳,有话还请直说。”
田蚡依然是之前的问题:“王爷对皇帝如何看待?”
这次淮南王知道这货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索性放开了说。
“惠帝第二而!”
这话说完,可以说是将野心暴露无遗。
汉惠帝是刘邦和吕雉的儿子,十六岁继位,权力始终在吕后手中。
二十三岁突然驾崩,死的不明白,对外说的是吓死的,实际上没人知道。
后来才有的文帝从藩王成为皇帝。
田蚡哈哈一笑,拍着大腿道:“这就对了!”
随即站起,在车厢内对着淮南王刘安行了大礼。
“当今皇帝无子嗣,大王乃是高祖亲孙,诸多藩王之中,也属大王最为贤德,若皇帝有个闪失,除大王外还有何人可做皇帝?”
淮南王刘安听完这话,立刻笑的面如菊花,赶紧扶起田蚡。
“若本王真有这日,田大人当立首功!封侯拜相自不必说,百官之首亦不必多说,钱粮重任尽数托之!”
这话说的分量极重,淮南王刘安可以说是有点低三下四了。
可是对田蚡来说,这种空头支票固然重要,还觉得现实好处不够。
看着田蚡没说话,淮南王刘安心中骂了句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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