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去长安,还另有所图。那就是去见他前世的嫡妻李含珠。他与她已多年未见了,他甚是想念她。
他想把前世未做过的事,今生把它做完。他可以提前为她挡风遮雨,做他的妻的强大后盾。
故而他伤愈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长安,提前阻止前世李家悲剧的发生。
徐夫人见秦沛去意坚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细细叮嘱,务必小心,好好保重。
出了北屋,秦彦邀约秦沛去马场蹓跶散散心。
秦沛见兄长盛情邀约,也是伤愈后未曾出外,心情难免压郁。也正好舒经活络,以免疏于功夫。
兄弟两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府邸,正欲前往马场策马奔腾。
“君侯留步。”
忽闻身后有人唤了秦沛他一声。秦沛回头,认出似乎是容家的一个门下史,便停下了脚步。
秦彦见状,无奈笑笑,拍了拍秦沛的肩膀,转身先行一步离去。
那人到了秦沛面前,恭敬向他行礼,秦沛虚应。
门下史奉承了几句,见秦沛已有不耐之色,忙笑道:“君侯想是不认得某了。某现下在中山国容家效用,听容瑜调遣。”
秦沛面色不愉,盯了此人一眼,顿了下问:“何事?”
门下史忙低声回道:“某受容家大小姐所托,代传鸿书。小姐欲见君侯一面,今日戍时约于客香楼二楼贵宾室。”
门下史从怀里取出一个以细缎封口的香袋,双手奉了上去。
秦沛目光幽暗,面沉如水,无视门下史手上的香袋:“代我传话于她,遥祝曼福不尽,各自安好。余者就不必了。”
说完,秦沛就越过门下史,往前大步走了。
……
长安李家府邸李修景书房内。
李修景紧紧拧着眉头,眼神惊疑,仔细的盯着手里的密信,逐句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把手里的密信点燃,看着它焚烧干净。
李含珠和李敏一同在书房里,看着李修景烧完密信,也都轻轻吁了一口气。
李敏迫不及待地追问:“父亲,高瑞此人身份是否确如阿姐所说。那……叔父岂非有狼子野心,怀不可告人心思!实枉费父亲一番好心。可恶!”
李修景并不说话,没有理会儿子的愤慨。
而是踱步沉思,片刻后,他停下脚步,对李含珠和李敏说道:“此事切不可声张,为父自有主张。你们勿做其他事,以免打草惊蛇。”
随后他又语气慎重地告诫李敏一番:“尤其你,心思都露在面上,你与高瑞常在一起,若不收好,易被其看穿。你切记当作一无所知,为父过段时日就会把他调开。再次之前,你不若先去长安白鹿书院习学经书史义,好好打磨一番。”
李敏嘟嘴,表情虽不愿却也应承下来。
李含珠笑笑,重生回来后一直提着的心,此刻终于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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