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胶手套较薄,她能感受对方的身体温度竟然并不高,也就是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有一阵冰凉感。
按理说这个人刚刚才死,身体温度不可能这么快就流失。
白绘内心的好奇升起,此时不用肖隐再说什么,她很快打开带来的“工具箱”,从里面拿出解剖刀、剪刀和手术钳等物。
先用剪刀将平躺的张成涛胸前衣服剪开,然后用解剖刀很快在对方的胸膛和小腹切割起来……(河蟹怒视,此处请自行脑补一万字。)
在此过程中,肖隐一直站在旁边,他的表情很镇定,甚至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糖,剥去糖衣后,塞进嘴里轻轻咀嚼着。
他一直认为糖分有助于大脑保持冷静,这样自己也可以形成清晰的思路,思考问题时事半功倍。
不多时白绘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对肖隐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她此刻手里拿着解剖刀,满脸的惊讶,虽然在询问肖隐,但目光始终停留在张成涛的腹中,特别是那五脏六腑上。
肖隐道:“我想知道他的体内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很多。”白绘立刻道:“心肝脾肺肾,只有心脏完好,其他器脏看样子早就衰竭,甚至他的肝脾两处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早就没有工作了。可他刚才看起来却……”
“那请你继续剖开他的心脏。”肖隐打断了白绘的话。
白绘再次操作了一番(又省略五千字),此刻房间里已经弥漫出大量血腥气息。
不多时,她抬起头道:“心脏里面也很完好,但主动脉上黏附了一些絮状物,不知道是什么,以前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好像……是直接从瓣膜里面长出来的!”
肖隐探头过去,果然就看见一些灰色的絮状物在张成涛的心脏主动脉上黏附,不过就在这一刻,这些絮状物忽然肉眼可见的消失不见。
“啊!”白绘一惊,立刻用解剖刀再次对这颗心脏进行了深入解剖,但再也没有任何发现。
那些絮状物并没有缩回到心脏瓣膜内,而是直接消失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如果刚才要不是解剖及时,恐怕白绘和肖隐根本看不到那一幕。
“怎么回事儿?刚刚还在的,现在都不见了。”白绘在这个行业干了这么久,从来都没见过今天这种情况。
毕竟她并不是调查局的法医,如果供职于调查局的话,对于这种奇怪现象相信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是情绪的一种具现化,现在张成涛对于它来说已经没有用,所以自然这种情绪也就消失了。”肖隐解释道。
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张成涛只是被感染,包括那个被感染时间长一些的流浪汉,他们都是媒介,还达不到自主转化为禁物的程度,所以禁物之息才会很少。
又或者,这种情绪感染永远也不能让他们转换为禁物。
如果肖隐推测没错的话,此时隔壁那间隔离的办公室里,那些消失的灰色絮状物可能已经在那位警员的心脏中出现,并提前带动了他的微笑情绪。
他叫上白绘立刻收拾好东西,转身打开了办公室门。
此时侯局长带着人站在不远处,见门打开后立刻警戒起来。
但见到是肖隐站在门口后,他们当即松了口气,就听肖隐道:“侯局长,请通知一下调查局,把里面的尸体送走后立刻火化。”
话落,他和白绘来到了第二个隔离办公室前,将钥匙拿出来迅速打开了这道门,然后两人先后进入并关门,留下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侯局长等人。
“通知调查局。”侯局长终于开口吩咐,“其他人守在那扇打开的门前,在其他调查员没来支援以前谁也不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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