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澜江上,一个人,一个重剑,周身无船,无舟,唯有脚下一叶芦苇,随着江水的翻腾,整个人仿佛要被江水吞噬,只见青衫浮摆,江水随即恢复平静。正是沧澜忠狗。
随着江水一直往下,忠狗慢慢来到一处岛屿,远远看去,在夕阳下,只是一片嫣红。慢慢靠近,缓缓传来风吹叶落的哗哗声,越近,声音越大,随着忠狗踏上小岛,原来那一片嫣红是枫树林,整个小岛全都布满了枫树。
岛屿中心,有一小湖,湖旁一草屋,屋外一人倚靠椅子上,垂钓于湖边,身旁火炉在煮着茶叶。随着红的透彻的枫叶慢慢在周身落下,一身红袍的人,半眯着眼看着夕阳慢慢落下,不知是超然还是黯然。
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草屋,红袍之人听到一声“主人”便放下鱼竿说道:“来了,就进来吧。”
随后慢慢走进来一青衫之人,一副大胡子,背着一把重剑,慢慢走到红袍之人身旁从火炉上拿下茶壶,倒了一杯茶给红袍之人说道:“主人,忠奴自作主张,帮你取来了叶家天剑,愿受主人责罚。”
红袍人正是沧澜之主怜虎。只见怜虎喝了一口茶,起了身,迎着湖面,叹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随着枫叶的飘落,时间缓慢的流逝。枫叶慢慢落在湖面,平静的湖面被打破,怜虎开口道:“若是有用,我早就亲自去取了,又何必大费周章制造了这个江湖。”
忠狗声音更低沉了几分:“主人。”
怜虎平淡继续问道:“叶家之人,还有活口吗?”
“未赶尽杀绝。”
“也好。”
说完主仆二人便安静了下来。随后怜虎看着夕阳落下,弦月缓缓慢慢漏出面容。忽然大风吹起,忠狗走进草屋,拿了一件大衣给怜虎披上:“主人,天凉了,进屋吧。”
怜虎转身问道:“我要等的人出现了吗?”
忠狗沉默片刻回道:“没有。”
怜虎又一声轻叹:“唉,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
忠狗跪了下来说道:“对不起,主人,是忠奴太弱,枉费主人栽培。”
怜虎把忠狗扶起身说道:“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上天吧。把天剑给我把,虽然对我没用,对你却有用。”
随后忠狗把天剑递给怜虎,怜虎拿着天剑一声轻喝,周身尽现白玉之芒,手中天剑不停挣扎悲鸣,随即天剑在怜虎手中化作一团红光,怜虎把红光灌入忠狗体内,忠狗只觉身体火热疼痛万分,随着疼痛感消失,功力在提升几层,背上的重剑又重了几分。
怜虎做完之后又倚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看着月亮说道:“离开吧,如果我要等的人没出现,你也离开沧澜去走你自己的路,也不用来见我了。”
忠狗看着那红色的身影,回头走了出去,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身影越拉越长,拳头握紧了几分自语道:“主人,我一定会找到你要找人,把他带来这里。”便不在回头,远远看去,只余青衫在风中摇曳。
醉心楼中,叶笑靠在床上回味着今天的事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后便听到:“小兄弟,休息了吗?我是说书人,找你喝酒,方便的话我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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