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关了花洒,拿毛巾擦拭,换好居家服走回卧室。
白天睡够了的他现在毫无困意,他靠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了邮箱。
两天没看,邮箱里多了好几封邮件,前面几封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委托,那些委托人似乎纯粹是好奇他的存在,闲得蛋疼来刷存在感。
当一个人在固定的圈子里变得比较有名气,那么周围肯定会多很多探究的眼神,他用这个邮箱号接兼职也有三年多了,想找他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渠道打听到这个号。
谢渊一一扫过,顺手给一个委托他当假男朋友去前男友婚礼上砸场子大闹一场,酬金八百元的人回复“精神病院治疗心理问题还不错”,然后拉黑,继续看下一个。
这是最后一封邮件,发件人的邮箱号码有点眼熟,邮件名请个排面,他点开后,委托人的第一段文字就是长长的感谢。
“还记得我吗?我是谭小云,两年前真是谢谢你,不仅保护了我的安全,还让那个恶心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委托体验满分所以我又来啦!”
“是她啊。”
看完感谢措辞,谢渊想起来了,这个发件人就是两年前委托他在酒吧保护自己不被潜规则的女孩,当年他任务完成,拿到尾款就麻溜把人删了。
他没关注后续,不过结尾款之前,谭小云告诉过他她已经辞职了,上司因为这件事被撤职,公司为了保留名声,很大气地给了她一笔补偿费不管是做给谁看的,钱反正实实在在到了她手上。
没想到,今天谭小云会再次给他发委托。
委托的内容是,希望他能在本周末晚上,跟随她一起去废弃病院做直播,一是保护她的安全,二是在直播间充个排面。
谢渊回忆了一下,当初这女孩所在的公司是搞游戏开发方面的。
这封邮件里,谭小云提到自己辞职之后做起了游戏直播,她本来就是因为热爱游戏才去了游戏策划公司,差点被坑后决定走另一条路,混得相当不错,虽然收入可能和以前差不了“太多”,但很自由。
后来她逐渐涉及恐怖游戏实况,再后来,直播内容越来越多元化,有时候也会开户外活动直播,像这一次委托,就是答应了观众播一期真人探险传闻中闹鬼的废弃医院,她自己在很期待。
但谭小云的谨慎一如既往。
深夜独闯“闹鬼”废弃医院,娱乐观众是一回事,作死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以答应去播,但不可以放任自己陷入可能存在的危险中。
且不说有没有鬼,废弃医院在怀御市老城区,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拆,而那附近是比较乱的一片地方,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真的不安全。
所以谭小云要找个放心的“保镖”。
谢渊通篇读完,总结下来就是,她记得他的身手有多好,所以想请他去,而且他得露脸入镜,相当于单人直播变成双人直播,不仅仅是安全保障,还想用他再多博一波流量。
这种委托,可答应可拒绝,谢渊不排斥露脸,反正直播间里的弹幕再吵,也吵不到他的耳朵。
只是他现在对“传闻中的闹鬼”,也就是怪谈,有些很强的敏感度。
真正让他回复了“可以”两个字的,是邮件最后的一串数字。
酬金两万,加上当晚直播收益的百分之二十。
删除的委托人微信时隔两年又回到了谢渊的手机上。
已经过了午夜零点,对方不出所料还没睡,甚至在谈妥之后征求了他的意见,在直播过程中给他拨了一个语音通话。
谢渊接了起来,他对委托人别名金主的耐心一向还不错,就像他需要林与卿保护他不死的时候,也会主动去说。
“喂?,听得到吗?”谭小云的声音比起两年前好听很多,共鸣十分稳定,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音色在少女和御姐之间。
她叫的是谢渊接委托时的马甲,有“醒来”的意思,也有在葬礼中“守夜”的意思,谢渊觉得这个单词很适合他,就用了。
“听得到。”他淡淡地应答。
而后他便听见谭小云提高了声音,大概是在和直播间里的观众说话:“兄弟们,这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外援,明晚要和我一起去作死的!哈哈哈你们没说不能请外援的啊,妹想到吧,姐拿捏了。”
“露脸的露脸的,摄像?我哪有排面找摄像老师,明天手机我自己拿着,有自拍杆啊。”
“哈?哦。”
谭小云试探着呼叫谢渊:“,我直播间里的女生说你声音好听,希望你多说两句,不要不识好歹,否则她们跪下来求你。”
谢渊平静地回答:“不用跪下,加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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