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弟,就凭你一个人吗?”居中的中年男子笑道。
“讲理不在人多。”华子嘿嘿笑道,“请问,你是谭德安老板吗?”
“是的,我是!”背头男拍拍腿上坐着的女子,女子嘻嘻一笑,小鸟一样轻巧跳。
谭德安站笑道:“兄弟,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敢一个人来天之道找我的麻烦。”
谭德安之名,在天蓝市的白和非白两道,都是响当当的。
这个人做开装修公司、搞物业公司,承包土建工程。
阿泽既帮他把关土建的工程进度,也监管土装修的工程质量。能者多劳,只是没有掺和德安物业。
谭德安旗下三大业务版块:德安建筑、德安装修、德安物业。
要不是阿泽老是为工人尤其是土建工人说话,谭德安不会让阿泽走人,更不会找人收拾他。在谭德安的眼里,他对阿泽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最终忍无可忍。
他拖欠阿泽的工资,也不过是最后一个月。
*
华子笑道:“谭老板,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来讲道理的。我来拿我们该拿的钱,没有讹诈。我倒是想讹诈来着,可我那兄弟阿泽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不会允许我做出法律外的选择。”
“阿泽?”
“阿泽!”
“你是阿泽的兄弟?”
“我是阿泽的兄弟。”
“不像!”
“为什么不像?”华子觉得谭德安也算得上有点趣味了。
“阿泽是个愚蠢之人,而兄弟你,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阿泽并不愚蠢,他只是有原则!我也很简单,并不复杂。”
“你不简单,你是道上的。”谭德安笑道。很显然,他对自己的眼光具有强大的自信。
“每个人都在道上,我们道路的终点也只有一个,贵如皇帝或者贱如乞丐大家都殊途同归,在同一个终点下车。”
谭德安嘿嘿嘿:“兄弟,看你胆量、气质、外表都是一流的,说出的话却是有些悲观啊!人生在世,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谭老板是个爽快人,那就请把我兄弟阿泽最后一个月的工资给结了吧。我兄弟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谭老板在这‘天之道’里的一瓶酒钱而已。”
谭德安哈哈大笑。
“兄弟,我不缺阿泽一个月的工资钱,我对阿泽也是不错的,问题出阿泽自己身上。他总喜欢揽上一些麻烦给自己,也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
“所以老板让阿泽这样的人走掉是对的,但不能不给他工钱。”
“哦!”谭德安给自己倒了一杯皇家礼炮,“兄弟,别的不说,你的胆量倒是我极少见到的。”他环顾一下左右两边对华子虎视眈眈的兄弟,然后再看向华子,“你要愿意,过来跟我,三年时间,我保管你有房有车有女人。”
“那是另外一件事,现在不谈。”华子耸耸肩膀,微笑道,“一码归一码,给钱吧,谭老板。”。
一名身材十分雄健的兄弟不耐烦起来,焦躁的从长桌后走出来,目光凶狠的盯着华子,手里的刀轻巧的挥舞出刀花。
华子视若无睹!
谭德安看着华子,面带微笑。
那兄弟快要接近华子的时候,华子的目光从谭老板的脸上移开,温和的目光突然冷却,变成了钉子。
那雄健的豪杰脚步一顿,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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