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欢愉过后,左清秋爱怜的搂着身边的美娇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能再由着曹玺跟康熙沆瀣一气,搜刮民脂民膏,但人做事也不能做的太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自己刚刚斩杀了噶礼,又抢了康熙的女人贾妃,多少要给康熙留点面子,不然就太过分了,思来想去,想到午那么懂事识趣的曹寅和他老妈史夫人,左清秋突生一计,想到此,他自己也不由得笑了。
元春看着左清秋,温柔的说道:“王爷笑什么呢?”
左清秋笑道,“天机不可泄也”。
元春一脸崇拜的往着左清秋,“难道连我也不能告诉么?”
“你么,自然是可以的,毕竟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嘛!”
“那快说,我想听”
“你越想听我越不告诉你”
两人正调笑间,一个小丫鬟轻声敲门,软侬细语的说道:“老爷、夫人,织造大人在大厅准备好宴席了,特请老爷、夫人用膳”。
左清秋朗声道:“你退下吧,我知道了”
两人起身穿衣,左清秋神采奕奕,拉着元春就一起到大厅走去。入得正厅,但见座位已经做好,正中间主位摆了两把椅子,左边坐着康熙,右边的椅子给左清秋空了出来,古代以左为尊,曹玺虽然不敢明言,暗暗的还是把康熙放在了最尊贵的位子,康熙也知其意,心内不胜感激,康熙的左手边分别坐着淑妃和令妃,而左清秋身边的位子也空着,正是留给贾妃元春的,左清秋和元春坐定,便准备开席了。
康熙见其他人都站在一边,歪头低声问左清秋,“一字并肩王,您看这么大的桌子,就我们五个人坐,也稍显宽敞了些,可否让曹家人也坐下陪我们吃一顿便饭?”
左清秋倒是不介意,他本来也不是那么讲规矩的人,“曹玺、曹寅、曹夫人,你们不用站着了,就坐下陪我们吃些吧,客随主便,这可是你曹家的地盘呢,我们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左清秋跟他们开了个玩笑,曹家人能得此殊荣,自是感恩戴德,跪下拜谢了康熙和左清秋,然后下首坐了。
这曹府的宴席,奢靡程度不下于满汉全席,众人都坐定了,开始菜了,先了十五盏三十道菜,第一盏:花炊鹌子、荔枝白腰子;第二盏:奶房签、三脆羹;第三盏:羊舌签、萌芽肚眩;第四盏:肫掌签、鹌子羹;第五盏:肚臃脍、鸳鸯炸肚;第六盏:沙鱼脍、炸沙鱼衬汤;第七盏:鳝鱼炒鲎、鹅肫掌汤齑;第八盏:螃蟹酿枨、奶房玉蕊羹;第九盏:鲜虾蹄子脍、南炒鳝;第十盏:洗手蟹、鲫鱼假蛤蜊;第十一盏:五珍脍、螃蟹清羹;第十二盏:鹌子水晶脍、猪肚假江;第十三盏:虾枨脍、虾鱼汤齑;第十四盏:水母脍、二色茧儿羹;第十五盏:蛤蜊生、血粉羹。
紧跟着了七味插食:炒白腰子、炙肚臃、炙鹌子脯、润鸡、润兔、炙炊饼、炙炊饼脔骨。十一味果子库:砌香果子、雕花蜜煎、时新果子、独装巴榄子、咸酸蜜煎、装大金橘、小橄榄、独装新椰子、四时果四色、对装拣松番葡萄、对装春藕陈公梨。下酒菜十一味:江、炸肚、江生、蝤蛑签、姜醋生螺、香螺炸肚、姜醋假公权、煨牡蛎、牡蛎炸肚、假公权炸肚、蟑炸肚。
最后了一份吴县特产阳澄湖大闸蟹,刚好六十道菜。
八个人,六十道菜,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悲天悯人的左清秋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世道还真是不公,康熙则是满心欢喜,这些佳肴以江南菜居多,有些他在宫廷并未吃过,这次可是大饱口福了,三位美人倒是没怎么吃,曹玺、曹寅更是没怎么动筷,只是看着康熙在大快朵颐,左清秋点自己喜欢的菜吃了一些也就饱了。这康熙也真是没心没肺,发生了这么多变故、事故,他却丝毫没放在心,还能睡得着吃得下。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桌子大菜肴多,最辛苦的是那些丫鬟们,八个丫鬟侍立左右,还是忙的不可开交。酒足饭饱之后,曹玺邀请康熙和左清秋府内转转,看看这大好江南园林,左清秋哪里有心情跟他们逛,他没心情其他人还想悠哉悠哉逛么?那是不存在的。
康熙刚应了下来,就被左清秋无情的打断,“园林先不用急着逛,我有些许事情要跟你们说,元春你跟两位贵妃还有史夫人先行退下。”
左清秋说话了,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几位妇人乖乖的退出了房间,丫鬟、仆人们也都退出了房间,刚刚热闹非凡的房间一会会儿就只剩下了左清秋、康熙和曹氏父子四人。康熙不知道左清秋又要做什么,反正他也无所谓了,这两天他也想通了,他知道他也拗不过左清秋,再跟左清秋对着干他这个皇帝说不定也做不长了,左清秋这个人虽然强势但并不专权,只要他想干的不去跟他对着干就行了,很多事情左清秋根本就没兴趣,只要不跟他对着干,他照样是皇帝,好吃好喝好玩。
曹玺是一头的雾水,曹寅倒是聪明的,猜到了一二,他知道曹玺对左清秋没有那么尊重,曹家又如此奢靡,左清秋一定是要对他们动手了,可是他这个老父亲执拗的很,自己和母亲已经尽力去挽留了,可还是无济于事,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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