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明又不能跟他说,老大,我就是躲在下边,等你喊出那句话才出来的。
说出来人家洪军也要能信啊!你咋知道我缺的是啥货?缺多少?还特意等着的?
看照片上的样品,这不都照着我订单来的?
还说不神奇?这不天造地设,就是救苦救难额滴神啊!
晚上就是在那小馆子里吃的,嗯,是喝的。
就没好好吃饭。苏小明早知道,燕赵大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今晚的洪老大慷慨是足够慷慨,悲歌就早抛九霄云外了。
除了开头三杯,一为今日有缘相聚,二为来日方长,三为前程无忧。
接下去洪军基本就是,我干了,你随意。
苏小明就很感谢苏妈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体质,哪怕洪老大这么放宽政策,自己也五六瓶啤酒下去了。
看下脚底下一溜的瓶子,感觉再喝下去今晚怕是没好下场。
老板在上最后一个小菜的时候,劝了一句,说还是别喝大了。
就冲着人家这好意,那也,嗯再开两瓶吧。
两个踉跄着的人,相互搀扶着,往几百米外的酒店走去。
洪军说,哥俩今晚就住一起了,效古人抵足而眠的雅事,畅快地聊一宿。
苏小明头摇得飞快,想想两大男人睡一个床,就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膈应得狠。
结果人洪军给了一鄙视的眼神:
“不就一个屋睡吗?标准间两个床位的好吧,至于这么抗拒的吗?”
还真是抗拒,两个床也不行,哥就是喜欢一个人睡一标间,睡一个床空一个床。
洪军妥协了:
“行了,我单开一个房,好像稀得和你睡一个房一样。”
俩醉鬼一路就这么勾肩搭背,嘴里还大吼: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哦~~~
都是我滴歌我滴歌……”
路过的人都看着这两疯子笑,却引得这俩货吼得越发地精神。
到酒店再开了一个房,苏小明把洪军扶了进去,没耐心管他,自己都已经觉得看哪都重影了。
回到房里,强撑着冲个澡,倒头就睡下。
隔壁的房间里,洪军在沙发上坐了片刻,忽然坐直了身子。
双手使劲揉了揉脸,眼睛忽然就变得清明了。
看一眼手表,坐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号,刚响一声,那边就接了:
“哪位?”
“喂燕子,我啊!今天和一客户谈事儿,这不晚了吗?喝了点,怕开车不安全。
没事,真没,我跟你说啊,货谈妥了。
是的,这回看那些孙子还咋跳,真当离了他张屠户,咱就要吃带毛猪?
嗯,刚散了。真没多喝,你听听你听听,我这说话,条理分明逻辑清楚……
诶,好嘞,那早点休息,明儿见。”
把电话放下,呆坐片刻,嘴里沉吟着:
“明扬?明扬?”
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本,翻了翻,找到一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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