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是见识过恶贼的。
那人的武艺应该没有这么高才对。
难不成还有恶贼还有帮凶?
念及此处,方胜悚然一惊,浑身冷汗不由冒了出来。
为什么没有可能?
这短短几日,恶贼犯下的命案已经如此之多,怎可能是一人为之?
可是......为什么恶贼偏偏要剖腹?
正当方胜想着时,桑大禄已经唉声叹气起来。
“这拜兴会被灭,眼下城里也没有交割托运的人,我此前寻了几个地下钱庄的黑棍,可出去之后,不只是粮没运回来,就连人都没了信儿,估摸着是被那青云寇路上打杀了。”
“而且据我所知,现如今不只是我们米粮,几乎所有外来的生意都断了。”
方胜闻言也有些迟疑,“所以大禄你的意思是......”
“我等一众商户此前一同去寻过县尊大人,想请县尊大人发布告纠结乡勇一同剿匪,可县尊大人这段时日被恶贼杀人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一直推脱说再等等......”
“思来想去,我想起方伯父与县尊大人关系莫逆,想要让方伯父在县尊大人面前说道说道。”
“我明白了。”
方胜顿时明悟,道:“待父亲回来,我会与他说得。”
“不过最近几日他也忙得很,整日被县尊大人寻过去说事情,我也极少看见他。”
“那便多谢方兄了。”
桑大禄愁眉苦脸地作辑,这才告辞离去。
看着桑大禄消失在视线中,方胜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从最初的易家,再到拜兴会,恶贼明显愈发猖狂起来。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猖狂?
......
正是月黑风高时。
整个方府已经睡下,只有几队奴仆正有序地巡守着。
一道黑影如落叶般轻飘飘从墙边飘落下来。
他藏在一棵大树后,漫无目标地打量着周遭环境。
嘴里微微蠕动,低声念叨着什么。
“这方府怎这么大?”
“这该如何找?”
“先寻个人问问。”
他一闪身,脚步如猫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环手一错,便将坠在最后的奴仆拉入了大树后。
一阵窸窣声后,他从大树后走了出来,满是鲜血的手掌高高举起,对着皎月,迷恋地望着掌心的珠子。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脸上泛起了一丝嗜血的笑容。
“一个个问太慢了。”
“还是全杀了吧。”
就在这时——
“你是哪家不长眼的,难道不知此处有主了么?”
一道冷哼突然在身后响起。
黑影身子一颤,脚步一错,便要往旁边躲去。
几乎是同时,一只手猛地从黑暗中探出,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
瞬息间,黑影动弹不得。
下一刻,他手中的珠子被夺了过去。
“你们在其他地方放肆,我是不管的,可怎跑到了此处?”
“那就容不得我了。”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