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式！

刃切虚空，霜雪闪逝。

风压赫赫，略有威势！

方胜顿时愣住了。

他看着手中的刀，难以想象这一刀竟是他挥出的。

“修改过得开天式，威力很强。”

“而且用得很顺手，很自然。”

“仿佛本该这样施展。”

“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等等！！”

方胜忽然神色一动，持刀开始尝试第二式。

同样的别扭、不顺手。

脑海不可抑制地隐隐出现些许轨迹。

随着他的练习，那轨迹愈发清晰。

直至——

刀式猛地一变。

如猛虎出笼，煞气乍现。

风声呼啸。

铿锵！

方胜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掉落在地，脆鸣不断。

他看着地上的刀，心中暗暗咋舌。

“第二式太过刚猛，我现如今的身体，最多可以挥斩出一次。”

“但是......这第二式同样可以改进。”

“这是绝对的改进。”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想起了最近自身的怪异梦境，方胜隐隐有些明悟。

“算了，不去想这种怪事了，当务之急，便是尽快习武，获得护身之能，以应对父亲和那恶贼。”

“父亲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都没来看过我，但越是不关心我，我越是觉得不对劲。”

方胜原地踱步，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夜父亲的贪婪和冷漠。

那种看着自己的眼神好似不是看着自己的儿子，而是在看着待宰的猪羊。

“那夜在醉仙楼，我看见了父亲，他一定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但他现如今如此不关心我，定是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他表面不来看我，可不能保证暗地里没人和他说。”

“小宝......他应该是父亲的人，他是照顾我起居的奴仆，也是最适合监视我的人。”

“我另找了护院，又遇到了袭杀，险些丧命，这些父亲一定都知道。”

“但他不现身，说明他笃定我翻不起风浪，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念及于此，方胜神色阴晴不定。

许久，他轻吐了一口气，神色坚定。

“蝼蚁尚且偷生，纵然父亲发现了又如何？”

“我藏着暗手，哪怕希望渺茫，仍可全力一搏。”

“不过在此之前......”

倦意袭上心头，他收起刀，躺上了床。

“先睡一觉。”

“不知为何，最近困得很啊。”

念头一闪而过，不过顷刻间，他便沉沉睡去。

屋内响起了轻鼾声。

一种古怪的呼吸节奏，在他无意识地睡梦中出现。

他的呼吸遵循某种玄之又玄的规律，胸腔高高鼓起，而又轻缓落下。

不知为何，那吸入的气在胸腔轮转一圈，又从口鼻中吞吐出灰气。

吞天地之气，拔秽浊，吐玄秽，散于天地，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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