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在西街停下,达巴快速进了院子将门关上,草草写了一张纸条后塞进了鸽子腿上的信筒内,接着向空中一抛。
鸽子扑腾着翅膀在天上渐渐飞没了影。
“哥哥传了信来?”
突然听到声音,达巴挠挠头转身:“公主。”
见完礼,达巴而后才说:“二皇子让公主这些日子在京中莫生事端,还让属下送一封信去宫中,看宣帝是何想法才能做决断。”
洛桑柳叶眉一凝,凑近了问:“信中说什么?可还有交代旁的?”
达巴往后退了退,略黑的脸红了些:“信用红漆封过了,属下不知,只让属下保护好公主。”
洛桑觑着他,看他并未有心虚的动作,拍拍手往回走道:“啧,无趣得紧,你去送吧,本公主乏了。”
达巴立在院中站了好一会,等面上凉了些这才走出宅院,快步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庄子里两人棋局上有来有往,虽宋笎刚开始说对不过李泓煜,可输了两局后倒是有些摸清楚了的路数,下棋前多思几分。后面几局虽然还是未能赢他,可她觉得自己的棋艺倒是精进了些。
“我听姨母说你近来有铺子扩张的想法?”李泓煜执着白子看向对面。
宋笎从棋局中抬起头,心中微讶,兴味愈浓的问道:“表哥对铺子上的营生感兴趣?”
京中的小姐们从小都是教导着琴棋书画礼仪规矩,宋笎自知如今她在旁人眼中便是京中贵女们的异类。
乍一听他颇为好奇的语调,自是多了分欢喜。
李泓煜摩挲着棋子,瞧她愈发亲近的模样,转头看了眼荣轩,轻笑道:“是,表妹若是愿意,我让文轩将名下的铺子拿出些与你扩张。”
看她亮晶晶的眼眸,李泓煜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接着舌头抵了抵后槽牙,敛下了眸中一闪而逝的恍然。
宋笎高兴过后,见自己落子半天对方没点动静,忙出声提醒:“表哥可莫要松懈,虽如今棋局上瞧着你占上风,可局势变幻莫测,落错一子满盘皆输的例子可比比皆是。”
李泓煜听罢轻笑道:“那表妹好生瞧瞧。”
一炷香后棋局见了分晓,不出一点意外,李泓煜赢了棋局。
将棋子放下,看了眼对面有些失望的人,站起身道:“莫要因着一时的失意低落,这不值得。今日下午棋局上,表妹长进的不是一星半点,我们只管看从中收获到了什么,这并不是终点不是吗?”
宋笎若有所思,放下了棋子跟着站起了身,哂笑道:“是,表哥说得不错,笎儿受教了。”
李泓煜摇摇头,悠然道:“走吧,去看看马婶子如何做的栗子酥,你爱吃也该看看是怎样做出来的。”
两人抬腿往后厨而去,厨房马婶子正在和着面,见礼后听罢解释,笑着与两人说着要点,两人听得都极为细致。
荣轩站在厨房外,听到屋里的声音重重叹了口气。
君子远庖厨,君子远庖厨啊!
主子何时变成了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