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欧墨扫了眼张文生的腰间佩剑:“你的剑,能拿给我看下吗?”
“啊?”张文生一愣,差点没哭出来。
仙君还是生气了,这是要把剑收回去吗?
对了,不光是贸然上前相认,马家父子刚更不知死活的冒犯。仙君即便没把这笔账算自己头上,肯定也有迁怒的意思。
深感两条大罪在身,张文生根本没有求情的勇气,哆哆嗦嗦解下佩剑,沉重的递了过去。
他根本不是递过去一把剑,而是递过去自己的命。
欧墨伸手接过剑,打量了几眼。
当初送剑时没有剑鞘,张文生自己配了一个。雕刻的很是精美,更镶嵌许多宝石。虽然远不及他的手艺,但也算不错的精品。
不过欧墨感兴趣的不是剑鞘,而是剑里面的东西。
欧墨微微闭目,伸手平展于剑身。
剑身柔光轻轻闪耀,一股暖流从掌心拂过。
“不错。”欧墨睁开眼。“虽然时间不久,但已有凝聚精魄之像。”
所有的兵器都可养成后天神兵,但并非所有人都有养剑的能力。张文生虽然不是叶家那种江湖豪侠,但显然也是个合格的养剑人。
“你很好。”欧墨将剑还给张文生。“好好用这柄剑,将来我们或许还有再见的机会。”
“仙,仙君……”
张文生颤抖着接过剑,连话都说不利索。
仙君刚说什么?夸奖我很好,还有再见的机会!!
这岂不是说,我将来也有可能像豹奴那样,有跟随在仙君身旁的机会?!!
张文生先悲后喜,心情大起大落。光顾着在那激动,一时忘了现在是什么环境。
边军士兵们不知所错,马学农更是表情阴郁。
“他们果然认识!!”
马学农此时已经回到楼上,从窗口看着下方的欧墨和张文生,脸色非常难看。
“父亲,你下令放箭啊啊。”
马世春凑过来,肿着眼睛义愤填膺。“就算认识张家人又怎么样,我的打不能白挨!”
“混蛋!”马学农回手就是一嘴巴。“打你是轻的,看你惹了多大麻烦!”
“不能怪我啊。”马世春已经被打习惯了,捂着脸申辩道:“他们一看就是认识,肯定早有预谋。表面上是打我,背地里没准是算计爹你。你那些秘密,说不定早被人知道了。”
马学农明显抖了一下,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之前张文生还说是一个人来,可一转眼就和对方聊的那么热乎。即便不是明着冲他来,也大半是怀疑什么。
今天这事真未必是巧合,而是有很大可能敲山震虎。
表面上马学农表面上是晋国的知县,可实则一直心念故国。那些前朝遗民明着作乱,他这个知县则是在暗中协助。
如果不是有他这种内应,那些遗民又怎会那么轻松的来去自如,这么多年没被抓住。
“爹,要我说,把他们杀了,灭口。”马世春恶狠狠道:“姓张的是有背景,可这里是吴州不是帝都。”
马学农没有发怒,因为他也正往这方面想。
如果朝廷真要对他动手,确实不如先发制人。灭口不可能灭干净,但至少能争取逃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