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脊背如上好的羊脂玉一样,他窥到了,只觉得惊人的漂亮。
未经人事的小皇子艰难地移开了目光,脚底像是生了根一样,突然就走不动道了。
他……不敢过去。
“青芍?”那人又唤了一声,清冷的嗓音里带了些疑惑和撒娇般的不满:“快点呀,我脸都打湿了!”
没办法了……
凌伏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近。
越是靠近了,他越是不敢抬头,他把玫瑰味的皂角放进沈渺渺伸出来的手上,几乎是狼狈地后退了两步。
这女人叫人时跟勾人的海妖一样,凑近了的视觉冲击可比刚刚远远地看更加刺激。
她黑发如同最柔软的海藻一样浸在水里,伸出来的一截胳膊白的跟雪一样,无数小水珠顺着滑落,看起来诱人极了。
刚刚在某个瞬间,他甚至有些冲动,想把她胳膊上的水珠亲自tian干净!
察觉到自己不堪的想法,凌伏狠狠甩了甩头,又狠狠掐了自己一下,闭着眼睛别过头去不再看那边的景象。
只是眼睛一闭,其他感官便敏锐起来,撩水的声音像是在他耳边一样,他不受控制地去想那边的画面……
那个高傲的大殿下此时应该正在用水浇还裸露在外的肌肤,水珠划过她光洁的额头,打湿她浓密的睫毛,她看人时淡漠的双眼一定是闭着的,嫣红娇嫩的嘴唇可能正微微张着呼吸……
凌伏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局促了几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变化,于是他狠狠咬着自己的唇,连那边的人唤了好几声都没听见。
“嗯?”沈渺渺叫了好几声青芍,准备要个毛巾,一直没人应,就忍不住回了个头。
一回头就看到身形清瘦的青年手里抓着毛巾,可怜兮兮地闭着眼睛折腾自己嘴巴,像条狼狈的小狗。
她被闯进来的男子吓了一跳,但是还算淡定,只是将身子悄悄往下沉了沉,把自己更多地埋进水里。
“凌伏?”沈渺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怎么是你?青芍呢?”
青年艰难地睁开眼睛,跪在池边行礼,眼睛还是不敢看她:“是,是青芍姑娘让奴过来伺候您。”
推他进来之前,青芍和好几个女官好好给他上了一课,关于怎么把大殿下伺候的舒心。
沈渺渺看他微微颤抖的睫毛,说话都不太利索的样子,有些被他的害羞逗到,她忍着笑:“哦,你把方巾给孤。”
凌伏双手呈上,跟丢了个烫手山芋一样。
“你嘴巴出血了,”沈渺渺好心提醒道:“别咬了。”
嘴角的伤才好了些,今天又把漂亮的嘴唇咬破,这张嘴跟着他真是遭罪。
“是。”
“青芍让你进来干嘛?”沈渺渺随口问道:“你会么?”
沈渺渺口中的“会”完全就是单纯的会不会擦背伺候人,她觉得凌伏之前在花楼是个端茶送水的,突然让他转行业来澡堂,应该是有些困难的。
谁知道落到他耳中,变成了会不会做那等子事,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喝醉了一样。
片刻后,他的声音细如蚊呐:“教,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