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藏医书的地方很隐秘,在山与山的缝隙中。
原身瘦弱,皮包骨的那种,苏卿墨很轻松的下到缝隙处,仰头对着顾时年喊道:“顾时年,扔根绳子下来。”
狭小的缝隙,苏卿墨真是佩服原主,满满当当的书籍,她是怎么弄下的?
顾时年站在山埃顶,吓得心乱跳,听闻苏卿墨的话,麻利的扔下一根树藤。
“接着!”
树藤顺着顾时年的话落下。
苏卿墨将一捆一捆的书籍绑在树藤上,和顾时年折腾到天完全黑了才弄完。
顺着缝隙间,苏卿墨慢慢的爬上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不过看到地上堆积如山的书籍,苏卿墨顿时腰不酸,腿不疼了。
两眼放光的,一一摸过用油纸包好的医书,兴奋的手舞足蹈。
“顾时年,没想到我藏了这么多书。”
苏卿墨很是得意,天黑看不见顾时年的脸已经黑得乌压压的一片。
“这些都是我的宝贝,顾时年,赶快帮忙背回我家去。”
被指使的顾时年不为所动,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苏卿墨心情好,不与他计较,自己装了起来。
装好,还有一些,苏卿墨一脚踢在顾时年腿上,“顾时年,你发什么神经?赶快帮我把书背回家。”
腿上传来痛楚,顾时年回神,眼前的苏卿墨,真的是苏卿墨吗?不傻了,性格也变了?
“傻愣在那干嘛?赶快。”
苏卿墨催促着,顾时年只能将脑子里的想法放一边,认命的背起沉甸甸的药篓。
苏卿墨走在前面,手里抱着一大摞医书,好在上山下山的路,苏卿墨走了无数遍,没有烛火的夜晚虽然很难行,好在平安到家。
简陋的厨房里,苏卿墨在烧水,顾时年在外面处理兔子。
“顾时年,你不是说要吃肉得下次吗?怎么去逮兔子了?”
顾时年拎着兔子进屋,将锅里的热水瓢在木盆里,十分高冷的冷哼一声,“脏死了,去洗漱。”
苏卿墨撇撇嘴,慢慢的站起来,闻了闻身上,眉宇顿时皱了起来。
特么的,原身是多久没洗澡了?身上一股子的酸臭味。
芯子里的苏卿墨有点小洁癖,二话不说,端起盆子进了房间。
苏卿墨住的房子是原主外公安家盖的,年久失修,墙面出现裂缝,寒风呼呼的往里灌。
上山下山,还不觉得冷,衣服一脱,苏卿墨冷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长牙齿和下牙齿不停的打架,发出“咔咔~”的声音。
快速的擦了下身子,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穿上,单薄的衣服不保暖,苏卿墨冷得全身发抖。
快步跑进厨房,顾时年兔肉已经做的差多了。
哆嗦着,苏卿墨坐回灶堂,身上的血液才仿佛恢复流动。
“好冷!”
苏卿墨搓着手心,望向站在对面翻炒着兔肉的顾时年。
“顾时年,你别去镇上上工了,冬天猎物稀少,价格高,在家打猎比在镇上上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