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地不起的人,屹立于瓦片之上,神色自若。
鎏金黑刀在她手中,银色刀片明亮铮铮,仿佛刚才杀人的根本不是它。
微微冷风吹过,温暖侧目,清冷萧寂的眸微微扫过那吓坏了众人。
噢不,是两个人
大小便失禁的太监,李健还有怔站在红颜枯骨旁,后退几步的李烈。
美妙绝伦的鲜血扑面吹来,伴随轻微冷风散开,温暖闭眼享受。
甜腻的味道,久违了。
李烈胸口一股郁结之气涌上,血腥的气味浓厚,围绕在畔。
他狂压下心口的恶心,猛咽口水,踉跄几步虚掩在墙,呕吐物直泻流下。
妈的,太恶心了!
这女人真特么狠,干不过。
这一吐许久,绕是温暖都不耐烦了,稍蹙眉稍。
“你还要吐多久,我们还打不打了,你别光吐,给个准话。”
温暖无聊的耍刀,好不容易有个找茬的,可不能熄火不干呐。
她一跃跳下,脚尖准确落入花蕊中央,红衣飘然。
鎏金黑刀放入腰间刀鞘,像是表扬似的,轻柔的拍了拍它。
李烈随手用袖口擦了嘴边污渍,朝地上吐了口苦水胆汁,狠狠的盯着她: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要是敢动老子一根汗毛,整个南闵都会追杀你到底。”
他认准温暖绝不会冒着得罪整个营地,底气十足。
温暖稍稍歪头,清冷明亮的黑眸转移到李烈身上。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她仔细想了想,随后猛地清明,那个李太监也说过这话呢。
瞧见温暖站着不动,李烈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赶紧拖着李太监的软椅艰难的迈腿逃跑。
他使出吃奶的劲拖着软椅走,但始终在原地打转,他这表哥天天吃的什么,怎么这么重。
李烈泄气扭头,打算把人抗在肩头,一看,整张软椅脚已经被冰牢牢冻在地面,就连李健的双腿也被冰封。
瞬间他就明白面前的女人这是不打算让他们走了。
他是悔不当初啊,如果不是他为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干掉,暗地里把人都支开,现在也不会落得个无人救命的下场。
李健本来子孙根没了,身体就虚弱,再被冻住半身,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又晕了过去。
这就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你难道真的不怕被南闵营地通缉,在这里待不下去吗?”
李烈靠墙后退,温暖缓步前移,两人之间就一直僵持在一米开外的距离。
温暖向前,李烈退后,她就这么逗弄眼前的大汉,玩的不亦乐乎。
“你小心呦,别……”
还没说完,李烈就一脚踩上还热乎的呕吐物,脚底、裤口、鞋内全部都没有幸免。
温暖嫌弃的捂住鼻子,悄悄退了几步,就那么看着李烈脸色从青变黄、又变黑。
他又一阵翻江倒海,鞋面污渍未除,又被他新添。
一双在末世前人们趋之若鹜都买不到的球鞋,被他这么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