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曲良、许秀凤、沈铁、余灵飞这四人外,柳朝威送来的还有二十多仆役,以及十几箱的货物。
箱子里装着衣物、吃食,还有被褥等物品。
王孟徳等他们搬完东西,让他们聚到正殿门前。
一行二十多人神色各异,或是好奇,或是敬畏,或是羡慕,悄悄打量着王孟徳。
王孟徳让柳朝威送些人上山,是刚穿越,大感孤独。
现在没有这种感觉了,但来都来了,他也不打算遣散,让他们帮忙做事便是。
正好杂事都派出去,将所有时间用在修行上。
王孟徳感知惊人,将一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中。
那二十多仆役衣着灰扑扑,年龄有大有小,不过都有着规矩,没有人大声喧哗,看来柳朝威用心了。
曲良则是眼观鼻鼻观口,站在二十多个仆役前。
柳朝威说他精于庶务,此刻看来,确实有几分心机。
而柳朝威送来的三位“高手”,许秀凤最为的大胆,长的也好看。
丝毫不避讳和王孟徳目光交流,隐隐透露着欲拒还迎,似乎有深入交流的意思。
沈铁一如之前,神色冷峻,目光低垂,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只是在王孟徳看来,其人身体僵硬,看起来颇为紧张,绷得太紧了。
倒是余灵飞最为沉稳。
也是一行人中最为放松的,对直面他这位仙师既不紧张也没好奇,看起来很是不凡。
王孟徳将所有人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才清了清嗓子。
见他要开口,霎时间,大殿前的广场之上,忽然都安静了下来,小声交流的人也都闭了嘴。
落针可闻。
王孟徳见此,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别样的情绪,他看向曲良:“柳县令既然说你通庶务,你日后便做小青山的庶务管事吧。”
曲良忙双手作揖行礼谢道:“谢仙师。”
王孟徳点头一指那二十多人:“你们以后都听从曲管事的差遣。”
声音不大,但刚好能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仆役们闻言,有前有后开口,表示明白。
曲良和许多人一样,暗暗观察着王孟徳,觉得这位仙师不像是传言中那般不通实务。
王孟徳的下一句话,让曲良一惊。
“你们的工钱一个月多少啊?”王孟徳问曲良。
曲良摸不准王孟徳的意思:“每月用度县令早已包下了,必不让仙师被俗物所扰。”
王孟徳摇了摇头,他心道:柳朝威付给你们钱,那你们日后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王孟徳很清楚,财政大权永远是束缚一个人有力途径之一。
而且凡俗金银而已,今日他就要把这些理清楚,日后才能安心。
王孟徳见许秀凤胆子很大,问她:“你给柳县令办事一个月领多少钱?”
许秀凤目光一转,笑吟吟道:“给仙师办差事,哪有领钱的道理,还要给县令送钱呢。”
王孟徳小看了仙道中人的吸引力。
他是仙师,对于凡俗高手来说,在他座下听用,能得到一星半点的指点,也可受用无穷。
许秀凤乃是丹徒县县丞的胞妹,一直有心修行。
一听王孟徳要人上山,还是他的哥哥以县丞身份付出一定代价,才从柳县令要来的一个名额。
王孟徳指了指沈铁:“你呢?你不会也不要钱吧?”
沈铁身子一正道:“家母早年重病,被县令所救,我便在他身前听用。”
言下之意他也是不要钱。
王孟徳闻言却目光一凝,这沈铁明显是柳县令的心腹死士,沈铁当然不用钱,因为柳朝威会安排好他的一切事务。
王孟徳望向余灵飞。
余灵飞心里暗暗叫苦。
他没想到王孟徳把话题转到了这里。
他当然也不用钱。
此番,余灵飞就是带着家主余长山的重任而来,好探查一下王孟徳的虚实,收集有关他的情报。
实力层次,擅长的法术、法器......
最好摸清楚护山大阵的用途能力,若是可以找到大阵节点,能在关键时刻瘫痪大阵就最好了。
余灵飞心神一转道:“我也是托长辈和柳县令有旧,才有幸来到仙师门下。”
王孟徳发觉余灵飞不复之前那般放松,身体也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王孟徳挥了挥手,笑着望向曲良:“曲管事不会不用钱吧?”
他又看向那二十多仆役:“你们也不会不用钱吧?”
此时,有机灵的人答道:“禀告仙师,县老爷说了,给我们一个月五百文。”
曲良见此,也只好说道:“仙师,我月俸十两银子。”
王孟徳闻言一笑,大有深意扫视众人:“你们来到了山上,从此就是我的人了,你们的钱俸自然由我来开。凡普通杂役日后一个月一千文。”
此言一出,诸多仆役直接跪倒在地,大声拜谢。
声音比之前多许多欢喜,也更为情真意切。
王孟徳看向曲良:“你以后为我管事,月俸也当翻倍,每月领二十两。”
王孟徳又对许秀凤、沈铁、余灵飞三人道:“你们三人有武艺在身,日后每月四十两白银月俸。”
说完后,王孟徳示意他们稍等,他转身回到殿里,从杂物架上拿来金银,直接当场发钱。
仆役一人一两白银珠子,相当于一千多文钱。
曲良四人也一个不少,通通发了钱。
曲良苦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