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除了戴兰琴跟林婉，其余人都不是很明白沈今明这句话的意思。

林婉虽不满他的做法，却也明白他的心思，“你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学学规矩，别在赏花宴上丢脸。”

沈一歆站了起来，“规矩我不会学，你们要是不满，大可再把我送回云镇。”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爹爹，你看她。”沈荣莹瞧着机会来了，索性也不装了，“顶撞长辈，毫无规矩。”

要她说，就该把沈一歆送回云镇！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沈今明眉头一刻都没有松过。

没一会，沈今明就发话让她们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林婉跟沈今明。

沈今明叹了一口气，“母亲，真的就非她不可吗。”

“怎么，你是舍不得了吗？”

沈今明沉默。

“你可别忘了，你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都是靠头脑够清醒，别为了不存在的人毁了自己的前途。”林婉苦口婆心的劝到。

“我知道。”

“嗯，你要清楚，她虽是嫡女，但你若是想，雪云，荣莹谁都可以是嫡女，但你忍心送她们去死吗？”

“儿子…自然是不忍心的。”沈今明缓缓抬头，那眼神有些疲倦，“母亲不是不喜欢兰琴吗。”

林婉泄了气一般，“她若是有点用，我也不至于为难她这么多年，当然了，你要是想再娶续弦，那就把雪云一个人过续到她的名下也行。”

“母亲这说的什么话，云儿是我的孩子，莹儿，珠儿都是，单单把云儿分出来，这叫什么事。”

“嗯，我这也是…为了沈家好，儿啊，我看白将军家的小姐就不错，听说今年二十了还没出嫁……”

“母亲！”

“行了行了，我不多说了，你看着来吧，不过你可得尽快了，听说白家那边都开始物色人选了。”

“……”

往云栖小筑的路上。

扶桑跟在沈一歆的身旁，瞧着她一路上都冷着一张脸，也知道这次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去查，沈今明想要算计我什么。”

“是。”

“还有，那个老太婆，手长到居然伸到我这来了，看来是身子骨太过硬朗了。”

“属下这就去给她下药，毒死！”

“回来。”沈一歆心中的气消散了一大半，“不用下毒，让她十来半个月下不来床，吓唬吓唬她就行了。”

“是。”顿了顿，扶桑又继续说道：“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

只要能让小姐消失，她愿意做任何事。

“暂时没有了。”

“那属下这就去办了。”

沈一歆挥挥手，示意她可以。

“咳。”扶桑刚离开，旁边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沈一歆本能的看了过去。

白乐嫆一身深蓝色的衣袖，端正的站在院子中看着她，头上戴的珠钗在随风轻轻晃动。

沈一歆挑眉，这是…被偷听了？

白乐嫆抿嘴轻笑，缓步来到沈一歆的面前。

“大小姐的侍女真是非比寻常。”

“白姨娘见笑了，那丫头跟我在云镇，从小性子就特别的活泼，久而久之就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三脚猫的功夫……我这么说，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