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况你真这样做了,武行会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一切方法对付你,阻止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根本挑战不完十九家武行,可能就突然身死了。”
最后这种方法算是强行开馆,将自己站在武行对立面。
这基本行不通,在津门算是寸步难行。
武行在津门能量太大,政商军界都有关系,真要撕破脸皮,李牧一人也无法对抗整个武行。
“这津门的规矩还真多。”
李牧喝了口茶,有些无奈摇头。
“规矩这东西,服务上等人,约束下等人罢了。”老汉活了大半辈子,看得倒是透彻。
“说得好,这规矩其实就是用来打破的。”李牧微微一笑,对津门武行算是彻底了解。
就在李牧在茶棚喝茶之时,不远处的登瀛楼却越发热闹。
宾客满座,马车,轿子,汽车挤满了半个街道。
通过旁边茶客的交谈,李牧知晓,今天是飞虹武馆馆主陈玄的老母亲过七十大寿,整个登瀛楼被重金包下。
这飞虹武馆的陈玄原本名气不显,自从三年前他跟滕青山一战,才让他声名显赫。
因为那一战之后,滕青山暴毙,渐渐传言是被他暗劲打死,让他名声大噪。
滕青山当时在整个武行也是能排进前五的高手,被陈玄打死,水涨船高,陈玄的名气自然增长。
此时,日上三竿,距离开席还有一点时间。
进入登瀛楼的宾客络绎不绝,有西装革履的绅士,有身穿长衫的前辈,甚至还有一些洋人。
民国十九年的津门,几乎被各国租界瓜分,所以这里有许多洋人营生,西餐店,咖啡馆,歌剧院更是繁多。
饭店门口站着几个武生招待人,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端坐一旁,桌上放着礼单,一边收礼,一边唱名。
他是飞虹武馆的管事陈豹,也是馆主陈玄的堂哥,在整个飞虹武馆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看到如此多显贵来捧场,心中自然欢喜,连喝唱声都大了几分。
这一声声吆喝,都是津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能来捧场,衬托的飞虹武馆更显威望。
就在这马上要开席的荡口,突然一个身穿白衣,头戴孝带的小姑娘,竟然缓步走向了登瀛楼。
小姑娘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粗布衫,身子略显单薄,样貌算不得绝美,但清丽脱俗,身上有股子不屈的气质,带着些许倔强。
小姑娘一身白,戴着孝带,手里还抱着一个老物件,漆黑的老座钟。
好家伙,人家老娘过寿,这小丫头披麻戴孝,抱着一件老座钟,这不是来贺寿的,这是来结仇的。
不死不休的那种。
李牧定睛一看,这小姑娘身子骨硬朗,呼吸悠长,体态匀称,竟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有意思。
李牧向老汉抱了抱拳,又扔下了一块银元,转身向着登瀛楼走去。
这场热闹他倒要看一看,这小姑娘显然是来寻仇的。
离得近了,站在人群中,李牧用目光打量了一下这小姑娘,小小年纪,武道修为已迈入明劲大成,绝对是块璞玉。
待小姑娘走进登瀛楼大门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坐在一旁吆喝的陈豹,看到这小姑娘一步步走来,顿时眼神一凛,露出一丝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