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换了轻骑,马儿胸前的皮甲直接被射穿,疼痛让它惨叫乱跳,一下让开了位置。
“速速上来!”厍狄干看到段韶勒马,吓得脑袋冷汗直冒:“别犯傻!”
段韶盯着尔朱荣,他是蠢蠢欲动。
可是后方的轻骑已经靠近,又只能无奈一叹,跳下马冲上船只。
“走!”厍狄干一声令下,船只立刻往大河方向离开。
而轻骑兵追到河边,抛射起了箭矢,逼得厍狄干按着段韶躲进船舱,不少水手惨死,拼命的顺着水流到河中央。
附近水师也靠近了。
一场水面大战也随之爆发。
尔朱荣看着逃跑的敌人,啧啧摇头:“是个厉害的小子,可惜了这马。”
拍了拍濒死的战马,尔朱荣走到了被遗弃的战马处一看马鞍上的铭文:“哟!居然是段部落的战马。看来那个小子是鲜卑段氏的段韶了。”
“段韶的话,那射箭的家伙是高欢的家人了。嗯,厍狄千秋?”
尔朱荣对草原部落熟悉程度不是别人能比的,看了一下东西,也就能猜到大概了。
拍了拍这匹汗血宝马,尔朱荣拉着转身说:“走!回去见陛下。虽然丢了那个小子,但却抢到了这天马,也不亏了!”
尔朱荣是个很会打仗的人,如果得不到好处,那就不追,不就是丢了个人吗?
这一次段氏的小子被打到单人而归,足够挫挫对方锐气了!
反正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杀不杀无所谓了。
虽然拿敌将祭旗是很提振士气,不过今夜打到对方丢盔卸甲也一样。
“就是得应付那帮子家伙的嘲笑,啧,又得把佳酿拿出来了。”
尔朱荣骑上汗血宝马而归。
战损和收获也很快送到了应昭手里。
一共是损失营帐三十个,没有战死,受伤最重的是那两个被段韶一阵乱秀,摔在地上的倒霉蛋。
歼敌八百零五,逃脱段韶一个人。
算得上大胜了。
“嘿嘿,陛下,末将失手了。不如末将让家里的闺女给陛下暖床赔不是如何?”
尔朱荣一进来,面对这一众看戏的将领目光,装傻充愣的说。
正笑吟吟的应昭一愣,边上几个汉子一个个怒目道:“好你个尔朱荣,居然是故意放走那贼将的。”
“不是故意的哟!我可是被阻拦了,还被射杀了一匹战马的!”
尔朱荣扼腕的躲过了嘲讽,一副无奈表情说:“陛下,高欢那小子身边也不少能人哟!夜袭的是他妻子的外甥,叫做段韶,出自段氏,这小子十岁就随父上战场,为他们部落从凉州西迁过来打下偌大草场,也是个有本事的。”
“还有那个接应的厍狄干,两百米站在船头直射哟!这得多大的弓才能射出来的啊!”
应昭闻言,忍不住感慨道:“都是草原的汉子,果然善射。不过没关系,今日全歼一场,也让他们知道他们面对的是谁了。”
“是末将不好,让陛下亮旗丢了面儿,不如让小女代末将赔……”
“咳咳!不必了。”应昭赶紧压了压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走了一个段韶,但不是捡来了一座天马?不如一起去看看那马儿?”
“诶!”尔朱荣有点垂头丧气,比打了胜仗还亏。
不过应昭一直不近女色大家也清楚,只是那个时候应昭十三岁,不想元阳早失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如今也十五六了。
怎么也得立妃了吧。
他尔朱家的闺女,可是个顶个的漂亮,当不得后,当个嫔也可以的嘛!
不过应昭第一个带头去看马,后边几个跟上,还有几个跟尔朱荣勾肩搭背:“好你个尔朱天宝,居然这般算计着陛下。”
“胡说!我是真的丢了人,得给陛下赔不是嘛!毕竟我可是打了包票的!”
“得了吧!”
“少来!居然有这种心思,得偿酒才放你!”
“哦对!酒!”
“行行行,酒鬼!”尔朱荣撇撇嘴,一下躲过了嘲笑,还顺道试探了皇帝的心思。
也算不亏。
几个活宝凑到一堆嚷嚷,应昭听得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