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训练完,下午五点多钟,云画还是又去了军区医院一趟。
她去的时候,薄司擎正用一种非常奇特的姿势写写画画。
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坐起来,依旧躺在病床上,可是他让人给他弄了个活动的支架,撑了一块画板在他胸前的位置,上面夹着一张白纸。
这样的话,他不需要坐起来,依旧躺着就能在纸上写写画画。
云画走过去的时候,好奇地看了一眼,但大约只能看出来那似乎是地形图,上面还有各种标注的符号,但是这些符号代表着什么,她就看不懂了。
“你干嘛呢?”云画问。
“无聊。”薄司擎无奈地说,“无聊得都快发霉了,所以找点事儿做。”
“伤口还疼吗?”
薄司擎轻咳一声,“不疼了,老仲头家的药还是挺管用的,下回去了我再打劫几瓶。”
云画不想戳穿他,还再打劫几瓶呢,人家就剩两三瓶了,难不成把人家药堂给拆了!
“对了,我上回来的时候,见着你大哥了。”云画想了想才说道,“你家你都成这样了,就你大哥过来看你吗?”
薄司擎可怜巴巴地扁嘴:“对啊,我好可怜的,都没人来看我!”
云画无语,只能干瞪眼。
薄司擎立刻就又笑得春光明媚,“没事儿,我家没什么问题。这回伤的有点儿狠,老爷子这两年血压高,不敢跟他说,反正我这不是没死吗?在老爷子那儿,只要不死就没大事儿。至于我爸妈,他们忙死了,打过电话知道没事儿就行了。”
“”云画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嗯我回家了,太晚了我妈会担心。”
“好,下周我再派人去接你。”薄司擎很自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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