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点了点头,陈婆子拿开了她嘴上的东西,她说:“我想解手。”
陈婆子从床下面拿出一个夜壶,给她解开身上绑的绳子,将她抱下床。
女孩身上都麻了,她正要脱裤子,发现陈婆子正看着她,她软软的求道:“婆婆,你转过身去,不要看我,你这样我怕我解不出来。”
陈婆子嘟囔了声:“毛病”,就转过身去收拾床铺。
女孩向正厅看了看,王大好像已经进西屋睡觉了,她的手看似再解腰带,身体却慢慢的蹲了下去,她拿起夜壶迅捷的向陈婆子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看到陈婆子晕在了床上。
“哎呦!绳子绑的太久,腿都麻啦,摔得我好疼呀。”女孩边在陈婆子身上找着钥匙,边大声地说。
她找到钥匙后,将陈婆子抬到床上,摆成侧着睡觉的姿势,她爬到床里面,将自己嘴堵上,绳子缠上,闭上眼睛。
她刚做完这些,王大就过来了,他看了看,没发现问题后,便回去西间睡觉了,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声。
女孩坐起来盯着陈婆子,眼神明灭不定,最终她扯起被子将陈婆子全身包裹住,然后用绳子缠绑住,找到她口鼻的位置,使劲按下,虽然昏迷着,但口鼻不畅,陈婆子身体还是挣扎了一会儿,因为四肢被困,挣扎幅度很小,女孩就一直死死的按住,手下的身体一动不动了,她还坚持按了好大一会儿。
她又坐在床上等了很长时间,等到午夜,人睡觉最熟的时候,才跳下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边肖思琪进了房间,听到外面有锁门声,扭头推了推门,又附在门上听了听,听到了脚步走远的声音,才转过头借着从窗外透出的朦胧微光,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里面除了靠东墙的一溜大通铺,什么都没有,现在大通铺上坐着几名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齐刷刷地盯着她。
她走过去上了大通铺,说:“我叫肖思琪,今年六岁,是肖家村的。你们呢?”
……
都是一群小孩子,问什么说什么,不一会儿,肖思琪就了解了这些女孩的情况。
房间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六个女孩,七岁的蒋盼娣,八岁的李菊花、乔小花、王春燕、周婷婷,九岁的蒋招娣。
蒋招娣和蒋盼娣是姐妹俩,是蒋家村的,俩人因为弟弟生病了需要钱治病,所以被卖了。
乔小花是乔家村的,她亲娘死了,爹娶了后娘,后娘进门没多久,她就被卖了。
李菊花是李家村的,她亲娘跟人跑了,她爹酗酒又赌博,家里面没钱,她爹就把她卖了换赌资。
王春燕是王家村的,她娘又生了个小弟弟,家里面养不起,所以把她卖了。
周婷婷是周家村的,她爹娘都死了,她被她婶娘给卖了。
这所小院也只有王大和陈婆子俩人伢子,这些女孩都是被买来的,并没有想到逃跑,要不然这俩人肯定看不住她们。
这院子里面还有被拐来的人,只是她们都没见过。
也不知道他们打算将人卖去哪里,她现在是在凡间界,一路上也只听到了一些仙人事迹,并没有听到哪里有几年一度的仙人收徒的事,离国东边境又那么远……
半夜肖思琪正睡得沉,突然有人推她,她刚要尖叫就被人捂住了嘴,那人在耳边说:“我是那俩人伢子偷来的孩子,现在我要跑了,你要不要一块儿,要是现在不走的话,你就只能等着被卖去花楼吧。”
肖思琪一听“花楼”俩字,马上点头表示一块儿走。捂她嘴的人好像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说服了她吧,不过那人还是放开了她的嘴,让她跟着一块儿喊其他人。
其中有些人表示不想走,因为走了不知道去哪,她们还这么小,回家的话,可能还是要再被卖一次。
季清涵就说,可以跟着她走,她家很有钱,她们可以在她家做工,管吃管住每月还有工钱。
季清涵就是被王大拐来的那名眉眼精致的女孩。
于是一行八人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小院。
肖思琪根据白天来时记忆,领着大家七拐八拐,到了白天她下牛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