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奖励的许霖正在感受着身体内充沛的内力修为和过目不忘之能,这时书令史马治走进来躬身行礼:“启禀许御史,蹇大夫派人过来请御史前去议事!”
“某知矣!”
许霖说了一句,起身向外走去。
没过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左肃政台的正厅堂前,作为左肃政台的最高长官,蹇味道的办公场所是最大气和庄严的。
此时堂下两侧的位置上已经坐着四个人了,许霖走到堂下行礼道:“下官许霖见过大夫!”
“许御史不必多礼!”蹇味道抬手,指着旁边一人说:“你初来任职,想必还与其他几位侍御史不认识,老夫给你等介绍一下,这位是侍御史单经纶,知杂事、知公廨,他在台院中资历最长,又总判台事,故又号‘台端’!”
许霖向单经纶行叉手礼:“见过单台端!”
单经纶皮笑肉不笑,坐着不动,回了一礼:“许御史客气了,你我都是侍御史,某只不过是痴长几岁而已!”
蹇味道又介绍另外一人:“此乃东推侍御史鱼承晔,知两京各部百官推鞫(即审问)!”
许霖行礼:“见过鱼兄!”
鱼承晔起身回礼:“不敢不敢,许兄折煞下官了!”
根据台院各侍御史的排名,知杂事、知公廨、总判台事的台端相当于台院的长官,因此排名第一,而排名第二的是知弹侍御史,也就是许霖,而排名第三的原来是西推侍御史,因为从前都城在长安,皇帝在长安,所以西推侍御史排名在东推侍御史之上,但现在皇帝和天后在东都洛阳,因此西推侍御史要比东推侍御史低。
蹇味道又介绍最后一个侍御史:“此乃西推侍御史呼延文林,知两京辖下各县及军旅推鞫之事!”
许霖也行礼道:“见过呼延兄,今后还请呼延兄多多照应一二!”
“许兄客气,客气了!”呼延文林起身还礼说道。
蹇味道当即摆手:“好了,许御史请就坐吧,既然人都到齐了,老夫就说公事!”
等许霖就座,蹇味道说道:“这两日,老夫和鱼御史审问了裴炎,裴炎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那封书信是他亲笔所写,而且他还说自从骆宾王跟着徐敬业起兵反叛之后,他就没有再给他写过书信,诸位认为此事当如何处理?我等当如何回复太后?”
西推侍御史呼延文林没有出声,他不太想参合这事。
许霖思索一下说道:“蹇大夫,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承认,台狱内的刑具不是摆设吧?没有罪犯是会承认自己所犯之罪的!”
蹇味道有些犹豫:“裴炎毕竟是做过宰相的人,还有爵位在身,在朝堂上下声望颇高,对他不能轻易动刑!”
许霖冷笑,这老头真是老油子,既不想得罪太后,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大夫既然不想对裴炎动刑,那我们就只能从他的亲朋以及与他走动来往频繁的官员身上着手了,下官请命查抄裴炎府邸,逮捕他的亲族和奴仆!”
蹇味道面露难色:“此事······”
“大夫,到如今您认为裴炎还能翻盘吗?您是左肃政台最高长官,是太后钦点的主审此案之人,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
蹇味道说道:“要查抄裴炎府邸、抓捕其亲族和奴仆必须要有旨意,老夫无权做主啊!”
“既如此,大夫何不上书请旨呢?太后和陛下还等着大夫和鱼御史的审讯结果呢!”许霖继续将蹇味道的军,面对这等老油条,就必须要不停的逼他就范,不给他推诿拖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