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复原的阿拜楼根本不像一个刚刚还在抢救的病人。
知道阿拜楼没有事情,海尼亚也罕见的生气了。如果连海尼亚都生气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她们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吞了阿拜楼,以让他明白他刚才的鲁莽有多气人。
“让我和他说句话。”海尼亚生气的说:“你们可以出去一下吗?”
这还是海尼亚第一次出言赶人,其他人没办法拒绝。星妮耸了耸肩,学着阿拜楼的样子来了句“好自为之,爱莫能助。”
平时不生气的人看起来生气了才是最吓人的。现在的海尼亚脸黑的像锅底一样,阿拜楼不得不把脸扭开,不让海尼亚的眼神刺穿他的厚脸皮。
“你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对吗?”海尼亚冷冷的说:“你选择灭亡或者任何事情,你都不会对我说。”
“抱歉,我”阿拜楼尴尬的道歉,却没有得到海尼亚的原谅。
“你什么都会道歉,你身都有理由。”
海尼亚爬上阿拜楼的病床,居高临下的看着阿拜楼。
“你会告诉我,你心里有数。你也会告诉我,你没有死。你还会说,这些都是计划好的。”海尼亚越说越激动,白嫩的纤手抓住阿拜楼的衣领,“可是你却不告诉我你的任何想法。我可以接受你的死亡,却不能接受你不珍视自己。明明我们这么珍视你,可你本人都不珍视自己!那我们对你,到底算什么啊?算什么啊!亲爱的!”
“我们会哭,我们有血有肉啊!我们每个人都爱着你!你为什么不爱你自己!我们的爱是廉价的爱吗!”海尼亚的怒吼传出病房,外面的人听,里面的人想,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竟然趴在阿拜楼的怀里哭了。
美人鱼都是水做的,偏偏这样才能软化阿拜楼的铁石心肠。
海尼亚说出来的是其他人的心声。
“海尼亚不说,可能没有人敢对老师这么说吧。”夏玛莎蹲在门前,苦笑着,锤了一下墙面,“我恨死他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故意把血洒进海里让我们找到他,有什么事直接不行吗?”
“我王总有他的考量,他希望最危险的事情由他解决,不让我们参与到任何一点危险之中。”鹦鹉石苦笑,“他不知道,所谓的保护,其实也在伤害我们。”
“姐姐,你怎么哭了。”莉莉问。
莲莉和夏玛莎并排而坐,把脸埋在自己的柔软的双腿之间。
“我比不上海尼亚,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我感到绝望。我把你们都视做我的敌人,可是海尼亚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过,比起她,我根本什么都做不到。”莲莉的声音既低沉又绝望,她只想要阿拜楼的爱而已。
她没想到,阿拜楼是这么难以争取的男人,她的“敌人”也想山岳般难以逾越。海尼亚柔软的背影,像一道山脉挡住了想跨过去的所有人。
任何人都别想跨过海尼亚的背影来到阿拜楼的身边。
“莲莉,有些事情一争高低是没有意义的。”艾露恩安慰说:“太过在意自己的位置,反而会让你失去容身之所。”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绝望了。”莲莉擦着眼泪,一滴滴眼泪结成冰霜。雪魔女的体质就是如此,令人无可奈何。
海尼亚依旧在里面斥责阿拜楼,一声声宛若唠叨母亲般的斥责让阿拜楼在里面“好好好”“是是是”“对不起”“我错了”。不知怎么,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豁然开朗了,不知道哪个孩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哎呀,没想到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你看,阿拜楼这么难缠的人,在海尼亚面前也不敢继续瑟。”星妮笑着说。
“他一直都很怕海尼亚生气的,上一次海尼亚生气还是十二年前。”提灯想着说。
“能不能讲讲?”莉莉竖起耳朵。她对阿拜楼的认识在他拯救魔女之后,至于阿拜楼以前的事情一直都是一个谜。这还是娜迦入侵以后,莉莉莲莉这些人才开始了解了阿拜楼过去的事情,比如他一直都是某个神圣神秘种族的王,甚至坐拥全世界最大、质量最高的后宫还要往泛大陆跑。
“那一次其实不是一个什么大事。”提灯摇晃着头说:“海尼亚会因为那种事生那么大的气我们也有点摸不到头脑”
提灯给几个姑娘讲着故事,没有兴趣的柚母和同样没有什么兴趣的娜迦女皇坐在一起。
“真亏你们想起来利用我寻找阿拜楼。”娜迦女皇见柚母一直闭着眼睛,于是开口说:“是谁提出来的?”
“是夏玛莎那小丫头。”柚母说。
“你来娜迦领地的时候找我让我吃了一惊。”娜迦女皇笑着说:“我还在想,怎么会有美人鱼自投罗网。我以为你们会更讨厌我们之类的。”
娜迦女皇被找上门的时候还以为这些姑娘打算算总账呢,毕竟世界都要毁灭了,大闹特闹一下也不是不行。其实比起“文明”的泛大陆,“野蛮”的娜迦反而没其他人那么心碎,他们依旧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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