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处虎大手一挥眼睛一亮，道：“弟兄们，过去看看。”

“班头！”

刘大知道表现的时候来了，他等的就是这样的时间，忙一把拉住程处虎，轻声道：“班头，这个死人和前几天死在咱们巡夜路上的打更人差不多，都是胸口多了个大窟窿，心早被挖了，一看就是妖物所为。”

程处虎自幼在叔父程咬金家长大，对于这种命案，还是明哲保身的好。但对于凶手，他还是报着一份能打击就打击的底线，他看了看四周。

“许千帆！”

“卑职在！”许千帆出来应到。

“你上前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卑职遵命！”

程处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自认为有着非凡的观察力。这个许千帆，他就十分看好，昨晚一个人，就打杀了一只耗子精，十分给他涨面子。

许千帆跟着刘大，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人群外面。

“官差办案，借过借过。”

他俩仗着人高马大，一路往里面挤，别人看见他们穿的官差衣服，敢怒不敢言，使得他们很快就进了人群中。

这是西市几个坊市的十字交叉口。

交叉口中间，有一具尸体。

尸体面朝下、背朝天，四肢扭曲的躺着，身下是一滩已经有些发黑的鲜血。

许千帆走进，看了个真切。

习惯性的，他想再靠近一些。

可刘大却一把拉住他，轻声道：“平之，你二叔让我看着你点。”

对于刘大的好意，许千帆十分受用，“刘哥，我知道了，我就看看。”

许千帆蹲下，来到尸体旁。

掀开死者的后背的衣服，果然，有一个大窟窿。

刘大显然看出许千帆有点眉目。

便介绍到，“这厮名叫肖义，住长寿坊那边，是前天死了的肖建的堂弟……”

“是长安县衙雇的打更人。”

“刘哥，你看着肖义，和他堂哥肖建一样，心都被挖了。”

许千帆介绍着自己的发现。

刘大走进，用朴刀扒开尸体衣裳，果然，后背心脏处一个大窟窿，血粼粼的。

“难道他们的心都被狗吃了？”

刘大开了个玩笑，想缓解下心中不适。

“没被狗吃，但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复命吧。”

许千帆拉起刘大，挤出人群，向程处虎复命。

“班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你把现场交给长安县的差役吧。”

刘大投来感激的目光，这尸体要是不交出去，他还要在这里守着。

大活人守着一具尸体，虽说不怕，但也膈应人呀。

“那你给说说这打更的是被谁杀的？”程处虎一脸好奇，看来老许这侄儿有点本事呀。

“班头，这里人多口杂，回去后我在细细说来，但你可以先看看这个。”

许千帆递了点东西过去。

刘大张大了嘴，这分明是这小子从尸体上捡的毛，他撇撇嘴，歪过头，装作没看到。

程处虎端详半天，不确定的说道，“鼠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