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帆一看就知道银子没白花,板上钉钉建功了,要不是有黄符和板上钉钉,此刻他的后背,怕不是一个大窟窿。
行刑专家许仲林看到后,眼睛瞬间亮了,原来板上钉钉不止可以给犯人做铁板烧,防御力也是相当不错的。
耗子精右手的指甲断裂,手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窟窿,窟窿眼里不断的向外淌着血。自从诞生灵识以来,耗子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寺庙里的和尚说的对,人心都是险恶的。这小子就是他们说的奸猾之辈吧。”
“我要把你大卸八块!”耗子精嘴上说着,眨眼就到了许千帆的跟前。
耗子精左手一伸,如利刃般的爪子抓向许千帆的胸口。
“啊……”
只见许千帆胸口一阵黄光闪过,把耗子精手上的毛烧秃了大片。
“钦天监的符篆,平时我就给他们个面子,放你一马。”
“可是今天,我要生吃了你!”
爪子再次划过,许千帆的胸前被划的丝丝缕缕,露出了胸口背心的铁板。
爪子与铁板的摩擦声尖锐刺耳,在无人的街道显得很是诡异。
铁板上摩擦溅起的火花在黑夜中格外亮眼,照亮了角落瑟瑟发抖的许仲林,也点燃了许千帆嗜血的双眼。
绚烂的铁花连成一道火线,如神人挥笔,划破长空。
忽地一道白灰扑面而来,耗子精不防,被撒入眼中,疼的他发出了本能的“吱吱”声。
这更加的激怒了他,挥舞着尖锐的鼠爪,势要把许千帆打杀当场。
许千帆腰间一道刀光冲霄而起,将鼠爪格挡于前。
他一脸冷酷!
老子才是主角,你丫一只耗子,抢什么戏!
一声闷哼响在空中:“我去尼玛的!”
暮然刀光四起,那刀光只与鼠爪纠缠了片刻,便又伴随着四散的铁花从天而坠。
铁花灿烂如星雨!
“轰!”
许千帆重重的摔在地上,将身下的路砖砸出一个人形深坑。
“咳咳”,他急促的重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顿时觉得胸口畅快了许多。身上伤口众多,好在胸口有护心铁板,没伤到致命的地方。
“平之,你怎么样?”
二叔许仲林连滚带爬到许千帆身边。
“二叔,你还没跑呀?”
许千帆看向便宜二叔,看得出来,这个二叔还是很关心他的,没有趁他与耗子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溜掉。
“二叔,扶我起来。”许千帆挣扎着。
“平之,别起来,躺着就好。你老爹当年就是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来,结果还没下床,就断气了。”
许千帆一脸复杂的看着许仲林,心想,要不是你是我亲二叔,我现在就一口老血喷在你脸上。
想着,头歪向一边,又吐了口积血。
“扶我起来,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许千帆坚持道。
许仲林虽然不读书,但也喜欢听人吹牛讲古。这分明是儒家先贤子路的临终遗言!
这句话把许仲林听的是眼泪长流,心中直道自己没本事,苦了侄儿,刚和自己当差就遇到这种凶险事。
许千帆倚着许仲林缓缓站起,他闭目遐想,“此刻,我剑眉入鬓,英朗俊姿,眉间略带忧色,嘴角血星点点,端的是卓尔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