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花的话,徐青心中瞬间一寒,猛地扭头向后看去。
不仅是他,屋内的王更和玉清子也是脸色大变豁然起身去看。
结果当三人转过头时,却并未看到任何东西。
倒是徐青,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
他顺着丫鬟的手指方向看去, 只见墙壁挂着一张古怪的画。
这画什么都没有画。
只是一张白纸。
却被人好好地裱在墙。
只是,当徐青用神识扫去时却发现。
那画竟然浮动出了一只浑身仿佛青烟一般纤细,四肢极长好似蜘蛛一样的怪物!
而且,那怪物仿佛是活着的一样,竟然还在微微的扭动着。
可是不用神识,却根本无法看见。
“鬼?哪里有鬼?”
徐青眯了眯眼诧异问道。
这丫头只有炼气期修为,根本没有诞生神识,又如何能看得到这幅画中的鬼?
“就在那幅画里啊!”
小花青葱似得手指指着那墙的画说道。
玉清子和王更脸色微变, 都皱眉看去, 很快便发现了画的端倪。
王更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能动能说话了。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却又发现自己没法动弹了。
瞥向玉清子时,发现对方正对着他微笑,王更心中恼火之余,却也有些无奈。
他只是想说句话发表下疑问而已,有必要这么被针对吗?
徐青为了确定,将那幅画取了下来。
散去神识,用破妄灵目看去,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灰影。
他将画拿在手中,坐在了椅子。
对面坐着的花繁锦很明显的脸露出了畏惧的表情,甚至拉着椅子后退了一些距离。
“你是说,你见过这个样子的鬼?”徐青指着“空白”的画纸问道。
小丫鬟连连点头,似乎不敢直视这画的“鬼”:“对,就是这样的!”
徐青将画卷了起来, 放在一旁的桌, 这才调整语气,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你们老爷是被画的鬼杀死的?”
他悄无声息的用了“洗神术”。
小花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幅画,嘴里无意识的说道:“我见过,我见过这只鬼......”
“仔细说说。”徐青并未打破她这种状态,而是循循善诱道。
一旁的玉清子和王更都竖起了耳朵。
“那天夜里,就是老爷去世的那天夜里,我出来倒水,结果穿过后院门前时就看到了一道影子从门边溜了出去。”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家里招贼了,连忙跟了去。”
“结果那影子一溜烟就反身钻进了正堂屋子。”
“我追进来时什么也没看到,就看到了那幅画......它,它在动!”
“我当时吓了一跳,却也反应了过来。”
“这里可是陈家啊,有哪个不长眼的就算想无声无息的不惊动老爷闯进来,也不可能啊!”
“于是我壮着胆子前看了眼,就看到了这幅画,还有画的鬼。”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就有些心慌的回去睡了。”
丫鬟小花低声道:“第二天一早, 我就给夫人说了这件事。”
“夫人当下就来查看这幅画, 可是她什么都没看到。”
“老爷听说了之后笑着说这幅画是一个朋友送的,有些神异,不用大惊小怪。”
她脸色忽然一沉:“可是在第二天夜里,我晚起来厕所时,又看到了那个影子!”
“我真真切切的看着它爬进了老爷的院子。”
“可是我想起老爷的话,就不敢再去看它,谁曾想,第二天早起来时,老爷......他竟然去世了!”
徐青顿时打断了她的回忆:“这幅画是什么时候进入陈家的?”
小花神色一阵恍惚的说道:“是半月前。”
“是谁送给你家老爷的,你知道吗?”
徐青问道。
小花依旧神色恍惚道:“一个朋友。”
徐青沉默了片刻,换了个问题:“你每天晚都会在半夜起来吗?”
小花顿时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却想起了什么似得脸露出了一抹挣扎之色。
随即好像是从某种状态中清醒了一样。
她赶紧摇头否认道:“不是,我只是......只是偶尔起来罢了。”
徐青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玉清子和王更:“两位,要么你们出去转转?”
玉清子顿时察觉到了那丫鬟情绪的异常,听到徐青这么说,顿时起身道:“正好,我出去透透气。”
而古怪的是,一旁的王更,竟然和玉清子同时起身,并且朝外走去。
看到其脸挣扎的表情以及和玉清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徐青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随即他心中一阵惊讶。
几日不见,这家伙的实力又提升了。
不仅不知不觉的突破到了具灵期,甚至连手段也多了许多。
不过一想到从最初遇到玉清子时对方就极为神秘,也很少出手。
所以对于他的实力判断,徐青自认为是不准确的。
想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将之抛之脑后。
转瞬翻手布置了一片隔绝阵法,他这才看着花繁锦询问道:“小花,现在没人了,说实话吧,我会为你保密的。”
小花顿时神色躲闪道:“徐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青无奈一笑:“你应该知道,我会测谎之法,你刚才在说谎。”
“身为炼气修士,身体素质和许多习惯应该也和普通人有了较大差异。”
“况且夜里正是修炼的最好时间,白日的灵气太过于躁动。”
“你在这个时候不好好修炼,还经常往出跑,恐怕是为了见什么人吧?”
徐青意有所指道。
小花顿时脸色微变,震惊的看着徐青:“你怎么知道?!”
徐青耸着肩笑了笑:“身为北州执法使,我只能说,我是专业的。”
“任何人在我面前都别想骗我。”
小花顿时神色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会她试探的问道:“徐大哥,你真的会为我保密吗?”
她这么说,几乎已经是在告诉徐青他猜对了。
徐青心中为这单纯的丫头叹了口气,认真道:“我以北州执法使的名义发誓,接下来我们之间的谈话,绝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