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眼中渐渐模糊,他又睡了过去。
睁眼一看,已经是夕阳时分,醒来后的罗生眼角处还是有些湿润。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少时还茫然。”
望着独自落土的夕阳,罗生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块玉佩。
在平复一番后,他重复着一句话,说的话却渐渐模糊。
“你怎么当初就不大胆一点呢......”
直至夜的面纱笼罩着这个普通的小镇,院内,从红笼中逃逸出的光映衬着罗生苍白的脸色。
为什么林曦不早说出来?还有她到底怎么了?
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找她,因为罗生知道,林曦只是她的一个代号,她的真名可不是林曦。
但即使是大海捞针,罗生也不会放弃。
接着罗生又打开了另外一封信,比起上一封信,罗生觉得这封信更加沉,轻轻佛开信封上的尘灰,一点点阅读着。
信中有七列,七句话。每一句话都是不同的情感。
“兔崽子,我可能得消失几天了,这次消失得有些着急。”
“至于你修炼,夺叶天帝造化,都需要凭你自己。”
“这条路很危险,稍不注意便会殒命,但我还是得让你去走。”
“现如今国家有难,在南陲边际,发生动乱,我得回去。”
“希望你有天能和你父亲一样,保卫着罗国的安全!”
“烈马长枪握好,保我罗国不倒!”
“待你归来,属于你自己的一条路需要你自己走,我不能一直帮着你。”
昏黄的灯光与夜色交融,罗生不愿哭,他忍着,大丈夫怎能哭呢?
自己的本心是怎样?是变得像荒一样强大?又怎能止步于此呢,而且是时候该一个人长大了。
今晚的风很温柔。
园中有一颗长叶杉,安静的晚风吹过长叶杉,传出飒飒声响。
在风中一人凌乱,整理好仪容罗生微笑着,斜望西方,一轮新月正冉冉升起。
无声的离别,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而且如今罗国正抵御外敌,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又怎能退缩。
空荡荡的邸院之中,没有长歌行,没有剑鸣,也没有少年在练功,很安静。
罗生静静的躺在床上,他思索着,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变强,先夺得叶天帝的机缘,在突破到洞天境,开启自己在洞天境的试炼。
最后一定要踏入南陲战场,浴血奋战,男儿何不骑铁马,保下罗国五十州!
一边思索,一边回忆。
“既然叶天帝的造化是以诡异淬炼身体,那我现在为什么不猎杀诡异呢?且这村中,晚上不会有活人游荡,到时候肯定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大将军之子的身份。”
说做就做,罗生为自己遮上紫色的面纱,为什么是紫色?因为林曦曾经最喜欢的便是紫色。
推开房门,青石路,静谧的让人后怕,风声被听得一清二楚。
罗生微微一笑:
“今日就以你们诡异之身,淬炼我之身,我提前开始淬体,到时候定会有优势。”
但是罗生细细一想,似乎不对,如果现在可以借助诡异淬体,那为什么那些天才不前来呢?
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
踏出门,皓月当空,长夜压四海。
因为搬血境极境的缘故,罗生具有了灵识,本以为可以借助他寻觅诡异,但却一个诡异都没发现。
难道是诡异不愿意见自己?觉得自己晦气?
亦或者是至尊骨有荒著下的渡人诗?或者是九叶剑草散发的力量?
罗生不解,若无其事的在黑夜中闲逛着。
一道温婉的声音在黑夜中浮现,传入罗生耳里,听起来傻呵呵的。
“太阳出来,我晒太阳,月亮出来,我晒月亮咯。”
“谁?”
罗生一个机灵,踩上房檐,观察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