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贻的一席话点开了罗生,怪不得自己当初在爷爷剑的帮助下能轻松斩杀女鬼。
昼夜如潮水,滚滚不觉,乌云如水上的波浪将天搅得动荡,没有一丝丝月光普下,伸手不见五指,窒息。
起初,罗生与白贻还能勉强对付,但是诡异数量实在太多,导致他们精力渐渐耗尽,有些力不从心。
一曲清脆的笛声传入胡同,还伴随着阴暗的笑声,让二人绷紧神经不敢松懈。
渐渐的,罗生体无完肤,身上是咬痕,嵌入肉里的疼,是抓痕,如利爪刺入心脏,如用钳子将指甲拔去的疼。
一路喋血,罗生再也坚持不住了,整整一个时辰,他坚持了整整一个时辰!再也没有力气防抗。
白贻一人独对两方,相比罗生的搬血境,白贻身后有三个圆环浮现,是开辟了三洞天的人!
笛声的加持下,诡异变得越发暴躁,他们啃食着白贻的肉,他们撕扯着白贻的衣服.....
“小子!。”
直至白贻倒在了罗生身旁,他无力,诡异实在太多,根本对付不过来。
该怎么办?爷爷现在不知为何不来救他?
“停!”
从无尽的诡异中,浑厚的声音响起,诡异排成两排让路,一人一笛一扇,慢慢走来。
是他?村口的放牛童子?
跟着放牛童子走进来的还有打更人,二叔。
“纯阴,纯阳之魂有了,还有拯救的机会。”
放牛童子居高临下,身后四个发光圆环出现,他将打更人的魂灯接了过来,随后俯视着罗生,笑呵道:
“哟,这不是我罗公子吗?不是说三两下轻松抵御诡异吗?”
“你有那个实力吗?你有那个资格让我俯首低眉吗?他妈的,不是当初那个老头,你不知死了多少次!”
为什么会是他?罗生心中一万个为什么,他起身反抗,却被放牛童子一掌打倒在地上,大口吐血。
是无奈,是弱小!他没有那个能力,他只能等着被屠杀。
为此,罗生用布满血迹的指甲活生生扎入血肉中,他要用嵌入体内的疼警醒自己,要变强!
“给你一个机会,向我臣服,诏令天下,说,你罗国大将军之子从此做我刘国的狗,将自己的魂魄封印在魂灯中!并亲自杀了这个女人,把她的魂魄放在魂灯里,我便让你苟活。”
原来放牛童子根本不是什么守村人,他就是个傀儡!是刘国的傀儡。
“可笑!”罗生说的话铿锵有力,他怎会折服。
想起和荒与自己那一小段时间的对话,罗生歪歪捏捏的站了起来。
“我,罗生就算死也要站着死!”
“有本事来呀,看我父亲怎么灭杀你刘国。”
似乎这句话触动到了放牛童子的心房,他没有折磨罗生,而是拿着魂灯,当着罗生的面,从白贻脑海中抽取她的元神与神魂。
白贻沙哑,无助,悲伤,无奈的声音在罗生耳边挥之不去。
“救我。”
她无助的看着自己,罗生眼湿润了.......
“你们两个,怎么做,你们知道吧......”
二叔与打更人则是缓步上前,一掌便将罗生击溃。
他们拿出利刃小刀,想要将他大卸八块,冰冷的刀让罗生全身哆嗦,他们已经选好了切割的部位。
罗生闭上眼,咬着牙,即使死,被折磨,他也不会吭一声。
呜呜呜
天上传来一阵声音,是朱厌!它原来给自己去搬救兵了,罗生苦笑着。
“原来我错怪它了.....它从未把我抛弃。”
抬头看,三只骏马驮着马车飞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震慑全场,深入人心。
“世上谁人动白衣?可曾问过姜太虚!”
是他,神王姜太虚的传授者,罗生的眼里看到了希望,他无助的微笑了起来。
声音如经文一般轻易剿灭诡异,胡同中顿时倾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