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阳来了,想不到你这堂弟还有诡辩之才啊。”
丁桦见丁冲来了,也知道自己没办法赶走丁毅的了,但依旧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丁冲缓缓走近,对丁桦直接选择了无事,只是朝丁笙行礼问好后,才仔细打量起两年未见的丁毅,想起这个堂弟这些年的不容易,心头不由一软,想要训斥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长高了,也更壮了,看来做游侠的日子很快活嘛。”
“从兄!我这次回家,是来祭拜大父的。”见时机已经成熟,丁毅终于透露出自己的来意。
“祭拜?”此话一处,不说丁冲惊讶,就是丁笙和丁冲也是一脸疑惑。
“是的!”
丁毅一边答话,一边取下背后的行囊,打开后露出一个四方木盒。
“这里面放着的,是那九振的人头。”
“什么?”
“你说什么?!”
丁毅话音刚落,丁冲和丁笙两人皆是变色,他们看了看紧闭的木盒,又看了看丁毅,见他一脸坦然,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丁毅和丁冲的大父,也就是他们的爷爷丁成,生前官居山阳郡丞。本来再熬上几年,指不定就能出任一郡太守或者去雒阳做朝官了。
可惜最后意外地死在了山贼手里,堂堂一名秩六百石的郡丞就这么被杀死了,也让那山贼九振的恶名传遍豫,兖,徐三州。
为了这件事,当年丁氏也出钱出力过,最后都无功而返被九振给逃走了,可见此人的狡诈和能力。
但这样恶名满贯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死了?人头就在这木盒里?这不得不让人感到震惊。
“叔父,豹……额,他肯定不敢撒下如此弥天大谎,还望叔父成全。”
丁冲极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咬咬牙,朝着丁笙深深一躬,语气恳切。
“这!这事……”
丁笙心中也乱了分寸,这个消息是在太惊人,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慢着!”
从刚才被那句话吓得后退了几步的丁桦又走上前来,不过这次离得比较远了,眼神也在逃避那个被丁毅一直捧在手上的木盒。
“你说这是那山贼的头颅就是了吗?你又如何证明啊?!”
丁桦虽年过五旬,声音倒是洪亮得很,他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目光又再一次聚集在丁毅身上。
丁毅深深地看了一眼丁桦,左手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语出惊人。
“从兄!这是大父当年被那贼首夺走的佩剑,我又给取回来了……还有这枚玉佩。”
丁冲连忙伸手接过,剑端处果然隐约可见一个“成”字,至于那枚玉佩,只看一眼,他就知道确实是丁成生前随身佩戴的辟邪玉佩。
“叔父!”丁冲一手拿着剑,一手抓着丁毅的臂膀,回身看向丁笙,神情激动。
丁笙也看明白了,他挥手示意僮仆,口中大吼道:“开门!”
另一边,丁桦在丁毅那锐利地目光下黑着脸带着仆人灰溜溜地走了,丁冲注意到这一幕,伸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安抚道。
“不用理会,从今往后,没有人再敢说你丁毅不是孝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