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应就是,被丢了一茶碗的大明星该不会是被打坏了吧。伤处也没看出怎么着,怎么就眼球红红的像是很痛苦的样子,难道是内伤?
斑马线上行人走过绿灯,她蹲在马路边上很小可怜一只。
“你没事吧?”视线里多出一双皮鞋,晨元一开口先是疼地嗯咛了一声,就是这一松气,让她额头上顿时密上了一层冷汗,脸色也是相当的白。
这个时候卫榕终于发现她双手压着肚子,一个念头刚出现,晨元开口:“你把车开过来吧,带我去一下医院。”
这个样子的大明星有点脆弱,她没用‘请’和‘求’一字,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已是放软了身段。她可是宁愿在台下把脚尖磨出血也要在台上精彩的人,还能人模人样地在回程的路上轮流和江叔开车也不开口求他一下。
这么倔得一个人,她开口说去医院!
卫榕很快开车过来,接着有段距离就看到晨元整个人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他把车停稳准备下去接她一下,结果刚解开门锁,晨元已经直身走了过来,走得很直,走得很稳,如果不是脸色白,真就是个没事人。
晨元坐进副驾驶,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然后点开高德看地图:“离这最近的医院是医大附属,就去这吧。”
卫榕很想说你别瞎操心,晨元就已经把导航给他放好了。
卫榕:“……”
……
十多分钟后,晨元戴好口罩眼镜帽子出现在了医大附属,然后挂号,排队,卫榕全程跟着她,妇科门诊的外面就他俩戴着墨镜,很另类。
靠墙的两排座都坐着来产检的孕妇,站着大部分都是陪同的男家属,他们挂上号过来时正好有个座,晨元屁股还没沾上座,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走过来,晨元起身就把座给让了。
对方说谢谢,晨元也只是点了下头连笑容都没有一个,后面就是双手贴着身后的墙面靠着,沉默着,那么格格不入。
卫榕看着,总结了一下她的行为,典型做好事又不讨人喜欢。
周围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让出去的座就没有再回来,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叫到晨元的假名字,卫榕守在门口没有跟着进去,但门开着,他听到里面的医生在开药的同时叮嘱晨元。
“每次来量怎么样,多少天,次次都像今天这么疼吗。”
晨元说:“我从初次来就疼,中药也调过一段时间,效果不太显著。”
“那你这体寒挺严重了,平时不来月经时也少碰凉水,注意保暖和休息,工作和心理的压力也会加重不舒服,你要疼的忍不了我就先给你开一剂止疼。”
晨元应了,随后拿着药单自个去交费窗口交钱,去药房拿了药,然后回到刚才门诊旁边的配药室让小护士把针给打上。
卫榕全程跟着她,在‘带我去一下医院’之后,她没再开口一句。
回去的路上,还是卫榕开车,她一路闭目。
下午4:48,车子开进车库,晨元先下去,等卫榕停好车过来就看到她站在门口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