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开始。
木屋里面顿时白光大作。
‘遗失的章节’缓缓漂浮在空中,书页无风自动,发出刷啦啦的声音。
在强光下,罗素艰难的睁着双眼。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模糊的人影。
人影右手握着笔,洋洋洒洒的在‘扭曲的章节’上不知书写着什么。
“嗷呜!”(眼睛,本汪的钛合金狗眼要被闪瞎了!)
二哈夹起尾巴趴在地上,用前爪按住眼睛,夸张的嚎叫着
光芒很快的就消退了。
‘遗失的章节’摔落在地上,木屋中央诡异的矗立着一道门扉。
门扉主体成白蓝色,一道道鎏金的花纹雕刻在其上,散发着阵阵寒气。
二哈跟罗素大眼瞪小眼,都搞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你去开!”
“汪!”(你去开!)
一人一狗的声音不约而同在木屋响起。
紧接着场面就陷入尴尬之中。
可以说,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罗素跟二哈在怂这个方面还是能出奇的保持一致的。
轰!
就在一人一狗迟疑的时候,一声轰鸣自门扉后传来,震耳欲聋。
“卧槽,什么鬼。”
“汪。”(救命。)
一人一狗打了个寒颤,同时跳起,紧紧的将对方抱在怀中。
轰!
又是一声,白蓝色门扉上渐渐出现裂缝,冷风开始灌入木屋中,透过门扉上的间隙,罗素好像看到了一双修长的腿在怒踹门扉。
轰!
这次门扉彻底爆裂开来,大量的风雪涌入木屋之中。
冷冽的风就像刀子般吹得人身上生疼,让人睁不开眼睛。
“汪汪。”(刚刚是光,现在是雪,本汪的眼睛真的要瞎了。)
在二哈痛苦夸张的嚎叫声中,罗素艰难的蠕动着眼皮,将眼睛眯成一条缝。
虽说视线受阻,不是很清晰,但他还是看清了风雪中的生物。
深吸了口冷气,他惊呼出声。
“卧槽,这是...”
...
与此同时,冰晶森林。
努比亚族地祭坛处。
“吼!”
令人胆寒的吼叫声响彻森林,祭坛外站满了乌泱泱的人群。
他们担忧的听着祭坛内的声音,着急的看着守卫。
有几人好几次没忍住想要闯进去,但都被祭坛外的守卫拦下。
“寇哇得啦吖。”(让我们进去,大长老到底在想什么,这样下去拉土尔族长会死的。)
守卫冷冷的撇了眼发言者,亮出手中的武器,震声喊道。
“嘶图塔,摩尒茤。”(长老有令,拉土尔族长没有守住圣物,理应受罚。)
下面顿时骚动了起来。
“嬷闼摞。”(长老是糊涂了吗?)
“祀铊嫲忒。”(长老居然还信着传说。)
“堤钍锶。”(我抗议,族群是时候做出改变。)
群情激奋,先前想要强闯的几人仗着群众,试图给予守卫压力。
守卫听着周围愈演愈烈的言论,眼中冷光一闪,抽刀放在刚刚叫的最大声的人脖子上,用力上挑。
刷!
刀光闪过,一只耳朵掉落,血渐渐染红了雪。
“嗣忒挖!”(好痛,我的耳朵!)
被砍下耳朵的人抱着伤口,蹲在地上,哀嚎个不止。
没有理会那人的痛呼,守卫只是将刀横摆,做出攻击状。
“偲的哇卢那。”(我再说一句,这是长老的命令,谁要再有异议,下场就不止是一只耳朵了。)
守卫扫视着人群,他的视线之下,人们恢复了平静,怯怯的低下头,害怕下一秒那把刀就会砍到自己的脖子上。
而此时,祭坛内。
刚刚还在追逐罗素的拉土尔此时已经被吊在棵粗壮的大树上。
手腕处被有人手臂那么粗的麻绳绑住,赤红的勒痕清晰可见。
乌黑的纹身此时已经沾满了血,赤裸裸的上半身上满是触目尽心的伤口。
在他的旁边,一座火盆熊熊燃烧,散发着惊人的热量,而在里面,摆满了烧的通红的烙铁。
烙铁柄缓缓被一双满是褶皱的手拿起。
拿起者正是努比亚族的实质掌权者大长老。
他看着拉土尔的惨状,听着他如同破旧风箱般困难的呼吸,沉重的叹了口气,满眼的痛惜。
“嘶钍迩易。”(拉土尔,别怪我,这是先祖的规矩。)”
说完,颤颤巍巍的右手缓缓递上,将烙铁送到拉土尔结实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