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不给钱!”
林言一只手掐住肥九脖子,另一只手中握着啤酒瓶碎片,抵在他脖颈间。
肥九捂着滋血的脑袋,哀嚎了几声,浑身气势一泄,整个人立马怂了。
“给,我没说不给啊!”
“早说这话不就好了,非要挨一顿打,你看,这下伤了和气吧。”
有马仔从柜台拿过钱,林言叫乌蝇哥收好先撤,这才慢慢松开肥九的脖子,替他理了理衣领。
“下次借人钱记得要还。”
乌蝇哥已经走出门外,林言扔掉手中的玻璃渣,随即也向门口走去。
“王八蛋,抄家伙,干他。”
随着肥九一声令下,五六个马仔从桌子底,柜台中,门后边抽出砍刀匕首,一拥而上。
早有防备的林言立即转身,眼看当先一人拿着砍刀对他当头砍下,顺势用手一挡。
“铛!”
锋利的砍刀砍中手臂,竟发出一种类似金属相撞的声音。
林言的袖口被划破,露出里面的肌肤。
毫发无损。
反观砍中他手臂的砍刀,却崩了刃!
嘶!
砍他的那名古惑仔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
肥九一干人等,也已目瞪口呆。
趁此机会,林言一脚踹倒那名马仔,从他手里夺过砍刀。
“怎么,还想搞事啊?”
林言拿着刀,肥九这些人立刻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出来混这么久,只见过刀把人手砍断,没见过手把刀崩卷刃的。
这就他妈的离谱!
“兄弟,我来啦!”
已撤出门口的乌蝇哥,忽然拎着板凳又从外面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这才发现,想象中林言被人群殴的场面并未发生,双方反而成了一种诡异的对立局。
“这什么情况?”
乌蝇哥紧紧握住板凳,靠近林言,小声问。
林言没回答,自顾扯下断掉的袖子,随即高举砍刀,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对着白嫩手臂猛力一挥。
乌蝇哥惊叫出声:“卧槽!你疯啦!”
“铛!”
本就卷刃的砍刀彻底折了,林言的手依旧白白嫩嫩,只留下一道白色浅痕。
“嘶!”
乌蝇哥也呆了。
“我饿了,去吃宵夜。”
林言扔掉砍刀,拍了拍乌蝇哥的肩膀,往麻将馆门口走去。
右手却朝身后竖起一根中指。
肥九捂住脑袋已经傻了。
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手下马仔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一个人敢追出门。
许久后,肥九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倒在椅子上,满脸不忿:
他妈的这么厉害倒是早说呀,白挨了一顿打……
……
发泄了一通,顺便装个了x,感觉心情好多了。
大街上,林言伸了个腰,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乌蝇哥数了两万块钱,递给林言,眼中是发自内心的钦佩:“刀枪不入这种功夫,我只在电影里看见过,没想到真的存在。”
他满脸艳羡:“我要会这种功夫,早他妈是旺角……啊不…是整个港岛的扛把子了。”
林言撇了他一眼:“想学啊你……我教你啊……”
乌蝇哥惊喜道:“真的吗?”
“当然,不过这功夫得从小练。”
“现在练还来得及么?”
“来得及,但得是童子身,不然练了也白练。”
“……”
乌蝇哥骂骂咧咧:“条件这么苛刻,这世上除了基佬,哪有成年后还没碰过女人的男人。”
林言撇撇嘴,看不起谁呢?
……
林言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