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艾德·史塔克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这位临冬城的领主,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校场之上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在战斗开始之后才来到这里的。
只有在那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三人的战斗所吸引,因此他们才没有发现艾德的到来。
艾德的介入能够阻止高远对席恩的报复吗?
答案是不能,守夜人军团的黑城堡中,莫尔蒙总司令与首席游骑兵班扬无法阻止高远对索恩爵士的报复;在这临冬城中,身为北境守护的艾德·史塔克亦不能。
在削断席恩手中的长弓之后,暮星之刃的剑身紧接着就狠狠地拍在了席恩的左边脸颊上,高远的这一下直接给席恩整个人都给拍蒙了。
全身瘫软的席恩被高远拽着衣领拖出了马棚,就像是丢一条死鱼一样,将其丢到了罗柏的面前,浑身沾满了泥泞与马粪。
看着满身泥泞的席恩趴在自己脚下,罗柏连忙蹲下去查看席恩的状况,庆幸的是席恩只是被高远拍昏过去了,目前并无大碍。
高远抬头看向站在阁楼上神色冷淡的艾德·史塔克:“史塔克大人,我在来到临冬城的路上,一直听说你是位遵循古老传统的领主。”
“那么你能告诉我,按照北境的古老传统,在公平公正的决斗中,参与者使用卑劣的手段偷袭自己的对手,应该受到怎样的处罚呢?”
“遵循古老的传统,在决斗中于背后向自己对手发动偷袭的人,理应受到被偷袭者或者其领主的审判,被偷袭者拥有决定其生死的权利。”面对高远的询问,艾德严肃的表情上终于有了一些波动。
虽然他不愿意见到高远杀死席恩,但是他还是如实回答了高远的问题。
“父亲....”
蹲在席恩面前的罗柏闻言,连忙祈求自己的父亲救下席恩的性命。
就如高远所了解的一样,艾德是一位极其遵循古老传统的人。面对自己儿子的祈求,艾德仅仅是张了张嘴,却并未开口给席恩求情。
艾德相信只要此时自己开口为席恩求情的话,迫于史塔克家族的压力,高远肯定是会饶过席恩一命的。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未免就有种以势压人的意味在里面了,这样一来他就违背了自己一直以来所遵循的信条。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严重!”高远微笑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取走他的性命。”
原本神色紧张的罗柏闻言,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高远又话锋一转。
“但是有时候错了就是错了,为了让他记住今天所犯下的过错,他必须接受应有的处罚。”
“这是你的权利,你想要怎样的处罚?”艾德·史塔克爽快地答应了高远的要求,相比较丢掉性命而言,让席恩接受来自被偷袭者的处罚,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不久前在绝境长城的黑城堡中,有一个人犯下了和他今天一样的错误,我砍下了他的一只右手。”高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班扬,紧接着又抬起头看向艾德,“今天我要求打断他的一只左手,这应该不过分吧?”
站在阁楼上的艾德沉吟了片刻:“动手吧!”
得到了艾德的点头同意,高远便朝着趴在地上的席恩走去。
其实无论艾德是否同意,对于高远来说这都不重要。他想要取走席恩的性命或者断其手脚,根本不需要经过艾德的同意,在场的所有人中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他只不过是先礼后兵,不想因此与艾德彻底翻脸惹上麻烦罢了。
高远走到重新站起身的罗柏面前,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他这也算得上是提前帮罗柏教训一顿席恩了,要知道在后面的五王之战中,席恩可是背叛了罗柏所在的史塔克家族,并且还血洗了大半个临冬城。
在那之后,愤怒的罗柏甚至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紧接着就发生了骇人听闻的红色婚礼事件,罗柏·史塔克和他的母亲凯特琳都死在了那场婚礼之中。
看向此时仍旧趴在地上,如同一团烂泥的席恩·葛雷乔伊仍旧处于昏迷之中,他甚至都不会感觉到手臂被折断的痛苦。
“便宜你了!”高远喃喃自语道。
高远抬起沾满泥泞的龙皮长靴,果断决绝地踩在了席恩的左臂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从席恩手臂上传来,席恩的左臂就这么被高远生生踩折了。
好巧不巧地是,被高远踩断手臂的席恩竟然在这时候醒过来了,不知道是他自己悠悠转醒的,还是被高远折断其手臂的疼痛给痛醒的,总之他现在醒过来了。
“啊.....”
左手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痛楚,让刚刚从昏迷状态中醒来的席恩,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捂着自己被折断的手臂如同女人般哭嚎的席恩,被罗柏唤来的侍卫带往学士的塔楼接受治疗。相信鲁温学士会为他固定好被折断的骨头,至于什么时候能够痊愈,那至少是在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此间事了之后,此时的临冬城中恐怕再也没有人敢来招惹高远了,他打败席恩与罗柏二人,并踩断席恩手臂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座临冬城。
不过令高远感到意外的是,即便在此次事件发生之后,艾德仍旧在临冬城的城堡中,为高远安排了一个小房间,让高远免去了在避冬市镇中寻找客栈的烦恼。
这让高远不由为这位临冬城领主的慷慨与宽阔心胸感叹。
其实在临冬城的避冬市镇中,是有那么一间客栈存在的,只是在高远进入临冬城之前见过那间客栈的模样,其破旧不堪的模样就像是用几块木板随意堆砌起来的。
让高远居住在那种破旧的客栈中,还不如让自己带上一顶帐篷露宿在野外的好,反正自己也不怕冷。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住在临冬城外的女支院中,只要有钱的话。不过高远却认为,如果自己一直住在女支院中的话,恐怕会对自己的名声有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