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意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她见过情商低的,但是像顾流枫情商这么低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没等江以冬训斥完,秋水意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深吸一口气随后喊道:“你有没有礼貌啊!大早上问别人有没有病,你就不怕被别人骂你没礼貌吗?”
本就被江以冬训斥的不敢说话,眼见秋水意怒气冲冲的教训着她,她赶忙回复道:“水意姐,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秋水意哼了一声,没有和她计较,江以冬也在一旁替她赔罪,说道:“水意,我会教训她的,你不要太生气了。”
见状秋水意也不再追究,走了出去。而江以冬则是松了一口气,斥责着顾流枫:“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说话之前过过脑子,你总是不听!
你知道为什么我手底下那么多人,偏偏他们要把你辞了呢?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自己得罪了太多人,他们才对你下手的。
但凡你和小玉多学学,也不至于被人当成出头鸟打下去。不能总想着出事靠我保着,我能保你一辈子?”
顾流枫乖乖听着江以冬的训斥,骂了她好一会儿,江以冬停了下来,她见状赶忙把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
“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江以冬好气又好笑,只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喉。
“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顾流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江以冬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放过了她。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是秋水意情况特殊,她这才发了很大的脾气,但也有三分怒气在。
二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秋水意瞥了她们一眼,而后吃着盘中的早餐,看样子她还是有些怨气。
“水意,一会儿我们出海转一转,你觉得怎么样?”江以冬看到她还是有些不忿,借口和她一起出去玩一玩。
秋水意没有拒绝,一旁的顾流枫眼巴巴的看着她,小声问道:“姐,我也想去,能不能带我一个?”
“问水意,她让你去我就没意见。”转过身来,江以冬把球踢到了秋水意手中,秋水意闻言眯着眼睛,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答应她。
“水意,一起去吧,正好我上午也有空,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呢。”一旁默不作声的温喻打着圆场,秋水意一想也点头同意了。
枫城的天气逐渐热了起来,颇具夏天的味道。温喻早已适应这里的天气,衣着打扮颇为凉爽,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火辣。
顾流枫则是从来不在意这些,看了看温度挑选了适当的衣服,也不管搭配如何,就穿着出门。
反倒是秋、江二人在衣着打扮上很合胃口,二人穿的较为保守,上身短袖配防晒服,下身穿着长裤,丝毫没有给予温度应有的尊重。
温喻见状撇了撇嘴,毫不隐瞒的说道:“你们两个这副打扮,一点身材都不显,怎么钓得到别人搭讪呢?”
“色女,满脑子都只想着男人!”江以冬白了她一眼,住的时间长了,三人说话也越来越放肆。
秋水意也在一旁附和着,温喻则是理所应当的说道:“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想想又怎么了?”
“反正也没有,也只能想想了!”秋水意毫不客气的回应着,顾流枫则是左顾右盼插不上话,这让一向话痨的她异常难受。
四人来到码头,温喻熟练的和码头上的渔民们打着招呼,很快就找到了一艘船,载着她们出海。
坐在船上,秋江二人看着温喻顾盼生辉的样子,嘲笑道:“今天你好像失算了,船上就我们四个,没有别的游客。”
“谁知道那些人都是闷葫芦啊!这几天住店的人也不少,我还以为来这里的人不少呢!”
这时,船老大给她扔了一件防水服,说道:“小姑娘,这两天风大,你还是多穿点,正好还能防落水。”
随后三人绷不住了,在一旁笑的前仰后翻,把船老大整的一脸茫然。
“你看我说了吧,你想钓男人的小心机是不行的,还是老老实实等相亲吧!”秋水意笑的花枝乱颤,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闻言,温喻则是不怀好意的看向江以冬,摩挲着下巴狡猾的说道:“话说回来,那个家伙还在问某人的联系方式,我要不要给他呢?”
江以冬瞬间笑不出来了,不知是晕船还是怎么,她捂着嘴跑到甲板上干呕着,温喻则是得意的站在一旁。
只是这可把顾流枫看得目瞪口呆,连连缠着温喻询问怎么回事,她也想知道江以冬的把柄,那样她就有反驳的余地了。
显然,江以冬不会让她知道的,揪着她走到船后去撒网打渔,让她做一些苦力活,省的每天总挂念着怎么威胁她。
在海上打渔既是个手艺活,也是个运气活。一网撒下去都抓住多少鱼,和天气等因素有很大的关系。
顾流枫显然就是那个运气最差的人,网撒下去过了一个多小时,她们收网的时候,拉了半天一条鱼都没有,这让兴致满怀的顾流枫倍感沮丧。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网的最后总算有几条鱼,聊以抚慰她的心灵。另一旁海钓的江以冬也好不到哪去,钓了半天不仅一条鱼都没钓到,还白搭进去不少鱼饵。
时间慢慢到了正午,几人准备返航,就在这时江以冬钓到了一条大鱼,拉上了约莫有十斤重,这让她很高兴。
谁知正当顾流枫摘下鱼钩,准备把鱼放在水箱里的时候,没留意脚下的木板,一下子滑倒在地,手中的鱼也飞了出去,正好被刚从舱室出来的秋水意接到。
一向害怕活物的秋水意反应过来后,吓得俏脸发白,赶忙丢了出去。随后她的目光看向顾流枫,脸庞满是暴怒之色。
“水意姐,你听我解释!”顾流枫委屈的说道,这事真的不怪她。
然而秋水意却不想听她的解释,认定她就是故意整她,于是乎二人在不大的船上开始了追逐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