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喻很无奈,昨天刚劝好秋水意,结果今天江以冬又生起气了。看到二人谁也不理睬谁,温喻倍感头痛。
秋水意很生气,自己今天好言好语的,结果江以冬竟然冲她发火,随后很快她就道歉了,可是她还是不满意。
明明俞子墨那么可怜,江以冬自己没有善心不愿帮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她不要她管?真霸道!
江以冬也倔犟的不求饶,她绝不可能在俞子墨这个问题上妥协,她只要想起他就浑身紧绷,如果真让他一直站在自己眼前,她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二人相视了一眼,随后谁也不服谁的哼了一声,温喻撑着下颌看着她们,嘲笑道:“你们两个生气还同时生气,真算得上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谁和她是冤家?她就是霸道,什么事都想管,非要让我也听她的不可!”秋水意立马反驳她的话,当着江以冬的面指责着她。
江以冬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的说道:“我就是霸道讨人嫌,谁让你整天不靠谱!”
“我不靠谱?”秋水意见到江以冬反过头来说自己,生气道:“谁要你管了?我没有求着你管吧?你想走就走,我拦过你吗?”
“好啊,我现在就走!”江以冬也气上心头,起身就要回家收拾行李,这段时间她受够了秋水意的气,还不如一走了之。
温喻看到她玩真的,赶忙把她拉住按在椅子上,秋水意则是傲娇的看向一旁,她才不道歉呢!只要现在她道歉,以后不管出什么事,她都要道歉!
而且秋水意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们两个现在呆在枫城,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工作的欲望,帮帮俞子墨又怎么了?
可江以冬不仅不接受她的好意,还指责她多管闲事,这让她耿耿于怀。什么嘛,如果你不愿意你好好说不行吗?非要生这么大的气?
偷偷的瞄了一眼江以冬的脸,秋水意傲娇的看向一边,她就是认为这是江以冬的错,她不给自己道歉,她绝不可能原谅她!绝不!
温喻看到她不容商榷的神情,只好转向江以冬,谁知一向温婉的江以冬这一次像是变了个人,端着杯子喝着咖啡,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我说,昨天刚和好,今天能不能不要再吵了?”温喻实在是被她们两个整怕了,昨天好不容易才安慰好秋水意,今天江以冬又突然生起气了。
“只要她给我道歉,并且说她说的都是错的,我就原谅她!”秋水意哼了一声,随后故意侧着头不看江以冬,傲娇说道。
“我早就道过歉了,可你要让我承认我说的都是错的,不可能!”江以冬也侧着头不看她,她知道当时自己的态度不好,可要她答应秋水意,绝没有这种可能。
秋水意气的起身就要走,温喻赶忙也把她拉了回来,无奈的看着二人,说道:“姑奶奶们,你们神仙吵架,非要拉着我一个凡人遭殃,我做错了什么呀?”
说着话,温喻脸上也浮现了一抹不耐,秋水意见状咳了一声,随后把她拉到椅子上坐着,说道:“我们不是冲你发火,你千万别生气哦!”
看着她双手抱在胸前合十的娇俏样,温喻原本紧绷的脸忍俊不禁,江以冬瞥了她的动作,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在哄温喻呢!你不准看!”听到江以冬也在笑,秋水意瞪了她一眼,得意的扬了扬自己的下巴。
“我想,要你管我?”江以冬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装出一副讨人嫌的样子,故意气秋水意。
秋水意哼了一声,温喻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我说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吵架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
“你问她!”秋水意盘着腿拿起一旁放着的零食,拆开往嘴里扔着,模糊不清的说道。
江以冬看向窗外,不咸不淡的说道:“她非要把俞子墨带到家里,我不让,就这么吵起来了。”
秋水意看到她轻描淡写的样子,把零食袋丢在桌子上,生气道:“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他那么可怜,我就想帮帮他都不行?”
“行。”江以冬回敬了她一句,随后说着风凉话:“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你一个个都能帮得上忙?你当你是观音菩萨转世?”
“那也比你好,起码我没那么冷漠,哪像你,冷冰冰的一个人!”秋水意见到她说风凉话,又和她针锋相对起来。
温喻看到二人又要吵起来,赶忙劝阻着:“你们两个真的是,这种小事都能吵起来。”
“小事,温喻,你也觉得是小事吗?”见到温喻有靠向江以冬的倾向,秋水意赶忙调转火力,说服着她。
江以冬则是冷眼旁观,她也不想太过刺激秋水意,但是要让她答应俞子墨的事,绝无这种可能。
温喻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眉心,疑惑道:“你是怎么认识俞子墨的啊?我记得那小家伙不是从不搭理人吗?”
“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一早,听码头上的叔叔说的。”秋水意解释道,而后她说:“温喻,你说俞子墨是不是挺可怜的,我帮帮他没错吧?”
“如果这样说,我觉得你没错。”温喻思忖片刻,确实觉得秋水意的想法没有问题。
包括她平常也有帮过俞子墨,只是自己实在是抽不出来精力,再加上父母那一代对俞子墨的偏见,她也是有心无力。
“喏,是吧!”秋水意看到温喻被她说服,随后大眼睛看向江以冬,嘴角似有得意。
江以冬沉默着,直到秋水意实在是憋不住了,问起她:“江以冬,你怎么说嘛!”
“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总之我不答应。如果非要帮他,那我就走,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江以冬再不理会二人的话,径直朝门外走去。站在沙滩上,江以冬心中五味杂陈,她真的不是冷漠的人,可是她真的接受不了俞子墨。
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身后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