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话，老王头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王天文眼见父亲脸色如此，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连忙去追问，“父亲，你这到底怎么了？”

老王头一句话没说，只是看了看周围。

王天文心领神会，马屏退左右，随后蹲在老王头面前，问道，“父亲，到底发生了啥，难不成是圣对我们有了什么意见？”

对于自己父亲来都城的目的，他也是知道的。

老王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问道，“文儿，你还记得当初雪二流产的事吗？”

“雪儿流产？”王天文有点迷茫。

“爹，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王天文以为老人是念旧了，毕竟老头疼爱四妹，这是王家下都知道的事情。

王天文还想前安慰安慰老人，却被老王头一把推开。

他瞪着眼睛，怒视着王天文，吼道，“老子还没有老糊涂。”

“是是是，老爷子，我们都知道，你老正值当年，怎么会糊涂呢。”

随后，王天文又安慰起老人道。

“爹，我都清楚，因为四妹的原因，我们哥三都位极人臣，如今虽然依旧风光。

但只是因为新君没有继位，等新君继位了，恐怕再也融不下我们了。

我们兄弟几个都知道父亲你为此操碎了心，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没必要的。

我们都已经看开了。”

“滚一边去。”老王头越听越生气。

骂完老王头觉得还不解气，又起身，冲着王天文就踹了一脚。

谁能想到堂堂正一品吏部尚书正被人关门暴打。

偏偏打他的人，他还得罪不起，只能老实受着。

毕竟，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老王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情绪这才缓解过来。

老王头看着自家儿子，凝重道，“当年那事，我就觉得有蹊跷，如今，这事也是那位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

王天文一听，当场愣住了。

此刻他也顾不下尊卑，拉着老王头的衣袖，着急问道，“老爷子，你说的是真的。”

“嗯。”老王头重重的点了下头。

随后又嘱咐道，“此事不可宣扬。毕竟，这事干系太大了。”

“儿子明白，你放心。”

“好，你明白就好，明日老夫就要准备回去了。”

“啊。这么早？父亲，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都城，何不多住一段时间，龙儿，凤儿，也想你了。”

提起龙儿凤儿，老人的嘴角才露出一丝笑容。

随机又是手指头重重的扣在了王天文的脑袋。

“踏马的，你要是真有心，就把龙儿凤儿给我送到天启城。”

一听这话，王天文顿时蔫了。

两个儿子，自己哪一个也舍不得啊。

只得讪讪道，“龙儿，凤儿，学业繁忙，等科举过后，孩儿定让他们回去，好好陪陪父亲。”

“行了，又是这些屁话，老子不爱听。”

不知道为什么，在提起龙儿凤儿的时候，老王头心里总会浮起一个同样让他不省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