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屿第一时间做了补救,但掌心雷还是对男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这意味着秦屿想听男子的故事,得再等上一些时日了。
上午时分,难得睡了个懒觉的秦屿一踏进工作室的门就看到靳凛正在安慰一位哭泣的女子。女子的身旁,站着个可爱的小女孩。
“这位是?”秦屿走近问道。
“早啊!这对母女的家人失踪了!”靳凛打完招呼,说出缘由。
秦屿有点奇怪:“家人失踪?不应该报警求助吗?怎么会到这来?”
“今天我一来工作室,就接到一通电话。昨晚我俩见到的那个派出所所长在电话里说,他们最近接到了好几起人员失踪的报案。”
“那就去查啊!这不是警察的职责吗?”
“查了,找不到线索。所以……”
“所以就想让我们帮着找一找线索?”
“对,就是这个意思!”
靳凛与秦屿对完话,又对眼巴巴等着的母女俩介绍了秦屿,并让女子再把事情说一次。
“失踪的是我丈夫!求求你帮帮忙,要是看到过他或者有他的线索,告诉我好吗?”那位女子抬起头看着秦屿,边哭边苦苦哀求着。
“你是说你的丈夫么?这位太太,请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至少也要告诉我们你丈夫的长相吧?”秦屿安抚着女子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你的丈夫两天前的早晨离家,就再也没有回来,对吗?”秦屿简单重复了一下女子叙述的内容,再问她:“那你的丈夫在出门之前,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这我知道,他说是去拜访一位私人医生。”女子回答的声音略带沙哑,应该是之前连续的哭泣造成的。
“私人医生?!”秦屿插上一句。
“是的!我的先生在半年前患了重病,当时我们几乎跑遍了首尔的各大医院,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后来经人推荐,找到了那家私人医院,一位姓姜的医生替他把病治好了。”女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回忆道。
“所以对我们全家来说,姜医生是大恩人!”女子又感叹了一句。
“两天前,我的丈夫带了一点礼物,说要去向姜医生当面道谢。他说完就出门了,可是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女子继续说,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呜咽起来。
“或许,你先生在拜访完那位姜医生后,就去了熟悉的朋友家里,然后忘了和你说!”坐在一旁的靳凛提出了一种假设。
“绝对不会的,我家先生平时生活很有规律,他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回家。就算要在朋友那过夜,他也一定会跟我说。而且这次出门前他是带了手机的,就算临时要去朋友那里住,也会像以前那样打电话通知我。”女子回忆着丈夫曾经的生活习惯,否认了靳凛的假设。
秦屿低头沉思了一会,又问女子:“既然你们已经报了警,警察那边有什么说法?”
“我昨天去警局询问,警察告诉我人还没找到,我怕……”女子抱紧双臂,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爸爸他……他说过等病好了以后,就带我和妈妈一起去公园玩!可是好不容易等到爸爸的病好了……呜呜呜……我要爸爸!”女子身边的小女孩说话断断续续的,没说几句就大声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将这对母女安抚好,目送她们出门,秦屿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
“你想到了什么?”靳凛询问。
“我感觉这不仅仅是个失踪案!”秦屿神情凝重。
“现在我们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仅凭刚刚那对母女的叙述,根本没法做准确的判断。”
“确实如此!走,去一趟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所长一开始以线索和资料不得随意透露为理由,拒绝提供更多的信息。这一点秦屿和靳凛能理解,万一他们两个走漏消息,到头来责任还不是要怪在这位所长头上!
所长也明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委婉的透露了一些信息给秦屿和靳凛。两人返回,根据这些新的信息,坐下来商讨。
商量来商量去,两个人都认为那家私人医院脱不了嫌疑。可是从派出所所长那拿到的新信息显示,警方已去医院以及附近调查过,没查出有价值的线索。
“所有的失踪者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受过同一家私人医院的诊治,还都治好了。”靳凛总结道。
“这家医院一定有问题,只是依靠常规的侦察手段很难查出来。”秦屿下了结论。
“那……就得上非常规的手段了!”
“我们走!实地调查过才有发言权!”
丈夫失踪的那位女子,并没有告知秦屿和靳凛私人医院的名字和详细地址;去派出所交涉时,所长也没有提及。不过这难不倒秦屿,略施手段就找到了这家私人医院的位置。
两人开车来到医院附近,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医院的围墙中矗立着一幢三层楼,楼的四周是个花园。但是直觉告诉秦屿,这里绝对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
靳凛下车后,抬腿就往医院大门口走。秦屿拦住并提醒他:“等等!你就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实在秦屿出声提醒以前,靳凛本能的感觉到四周有异常,但具体是哪他又说不上来。现在秦屿这么说,他立即站住不再往前。
“我刚刚也有所感觉,可说不上来!”
“你不觉得……这附近太安静了吗?”
靳凛一听,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一看之下,他发现距离医院比较远的地方还算正常;但是医院围墙周围数米左右的范围内,安静的就像开启了静音模式,确实很诡异。
“我们……还进去吗?”眼前诡异的情形,使靳凛打起了“退堂鼓”。
“当然要进去,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家医院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寻常之处?那些失踪人员是不是和这里有关联?不进去是不会找到答案的!再说了,这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鼓励完靳凛,秦屿一马当先朝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