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启动万分想念的极限状态,s形跑向曾经和盛冥躲藏过的巨石后面,强忍住想用炸弹的冲动。
极限状态下,倒是可以砍死十多只变异蛇,但是经过几轮熬战,组员们全发现变异动物之间有属于它们的求援方式。
万一杀一窝蛇,引来一群其他大型变异怪兽,尤其她不确定追下来的怪物里有没恐鹤鸡,反正结果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疯狂思考该如何引开蛇群,恍然想起这东西好像怕樟脑丸和雄黄。
先前与艾拉碰面时,艾拉给她包里塞了几包大王花粉驱虫剂,关键不知道对变异蛇有没效果。
黑灯瞎火中,通过摸实在摸不出更有用的东西了。
唯有死马当活马医,将一整包大王花粉全数洒在地上。哪怕她屏住呼吸了,微微吸入的刺鼻臭味依旧差点把她熏晕。
将充电宝启动暖手模式,放在驱虫剂中间,扭身跑向左边的半面巨石,在心里疯狂祈祷:艾拉你要保佑你的平价王给点力啊,好赖臭死几只,我早点和小冥会合能早点去救你啊。
她探出半张脸,偷瞄向发出微薄光亮的充电宝,心里做好规划。
等变异蛇围上去以后,腾出可跑的路线了,她借它们攻击充电宝的功夫快速离开此处。
可惜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些蛇门的智商不低,它们分出两队行前,数量少的一队前往充电宝方向,多的朝她而来。
吕安如只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
粗浅计算过她这边蛇的只数,她特别有信心,绝对首波攻击干不死全部……
另一边蛇非常暴躁,没有上信子舔,直接用尾巴给充电宝拍碎。
仅剩的光亮熄灭了,她非常后悔,早知道留下充电宝,起码能确定下蛇靠近的距离。
没时间怨天尤人,闭上眼睛,拿出曾经和鬼娃娃玩捉迷藏的捕捉方式。
感受风临近的稀薄变动,稍稍往石头拐角处靠靠。将自己置身于没有后路的死地,以此多吸引点蛇聚拢。
忍啊忍,忍到小腿边有滑溜溜的东西贴上。
吕安如挥剑砍下,剑起头落,能听到有至少七八个小头颅滚到地上。
喷洒出的血液将她的腿浸湿,刺痛感从腿肚子蔓延至全身。
她不敢停歇,疯狂挥剑斩蛇。即便她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了,仍能听到嘶嘶的叫声。
随着叫声,远处响起很大的震动,好似有非常多的巨型怪物靠近过来。
单是巨型怪物,只要没有恐鹤鸡,她尚能一战,可嗡嗡声非常准时靠近过来。吸血飞虫们如同辛勤的蜜蜂,从来不会缺席每朵花儿的绽放。
吕安如抱住头往记忆中相反的方向跑去,跑出五六步,刺骨的寒流从身后吹来,身后的道路也被照亮了。
她打個冷颤,回头望去。
盛冥憔悴地站在不远处,用冰法冻住六只长颈象,再卷起飓风将它们罗列在一起,摞成简易版城墙划分出两个区域,阻隔变异怪物靠近。
冰有个特性,将很多冰叠在一处,它们会互相凝结,从而结出更大的冰块。
这个特性间接导致,周遭土坡也被冻成城墙一体了。
“啧啧,社长真偏心啊,我们逃命七天,没吃好没睡好,不见你用这两招阻隔怪物。这一见吕组长了,立马用出致胜绝招啊。”布朗特唏嘘不已,满脸吃味神色。
吕安如快步跑到盛冥面前,扑进他张开的怀抱,两人所有言语尽在相拥的力道中。
“咳咳咳咳,两位领导啊,我还在这里呢。”
布朗特在两人身边左窜窜,右窜窜,试图引起注意。
等了几秒,两人不见分开,反而相拥得更紧了。单身狗·布朗特好想汪汪叫几声,等等,两人明明只是姐弟,为什么他会给自己定位到单身狗上?
一定是独处在黑暗中时间长了,看谁都像情侣。
吕安如感觉自己的腰快被盛冥箍断了,可她依旧觉得两人的距离还不够近,将身子努力贴到他怀里。
她趴在盛冥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感所有坚持全值得了。
曾经亲眼看到盛冥被绿水吞噬,心中只剩找到他一个念头。找到了以后发现,又多出很多贪心的占有,她想在仅剩的日子里全有宝贝弟弟陪伴。
“安如,你有没受伤。”盛冥用力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将她身子扶正,上下打量她几遍。
不知是在寻找伤口,还是在确认她的真实性。
吕安如握住他包着纱布的手,轻声哼唧:“自己受伤比我重多了,还操心我呢,一点不爱惜身体。”
“社长手和受伤没关系,这次任务长时间使用偏寒性的法术,阴寒蔓延到施法手指筋脉了。”
布朗特积极解释,这八天,他差点得失语症,他尊重的社长大人光关注于端和黑暗深处,纯粹把他当空气。
他在前先四天还卖力说话,调解气氛,后面他发现自己话多反而更招人嫌,社长身在外,心早随在意之人飘远了。
难得有个新的人能聊天,他抓准机会,各种表达诉说请求:“吕组长,我这几天过得提心吊胆不说,主要还特别担心我弟弟啊。你出来就好了,我们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弟弟吧。”
吕安如疼惜地用小手包裹住盛冥大手,虽然只能抱住一半,但依旧努力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对方。
“我知道了,我在想办法呢。”
应句,抬眸望向盛冥:“小冥,你见帽子了吗?”从端只言片语听出帽子有点交情,说不定帽子有妙招。
盛冥下颚冒出胡渣,满脸脏兮兮的泥巴,可这样也遮掩不住他惊艳人的双眸。
他垂眸与吕安如视线碰在一起,满眼贪恋,沉声回答:“他在你粉包里休息呢,他用元神和端打赌,赌你一定能离开噩梦之境,让端多给你点时间。我出来时,他正和端在下一盘棋,他这边白子已经让端围得差不多,显现败像。你的粉包就放在他手边,他给我打暗示,让我拿走。”
闻言,吕安如好生动容。原来是帽子替她争取到审核的延期,看来交情全用在她身上了。
红着眼睛点点头,追问:“后面呢?”
“后来我猜测他不可能光让我看管粉包,必然别有深意。我走到隐秘之处打开包,小栾从里面飞出来告诉我,帽子的白子代表你。她让我想想办法,否则你将永远被困在里面。”